风bō平息之后,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以南北前十,显然都知道你是故意。不知王妃sī通外敌,是不是与庶民同罪?”yín儿义正言辞,“且不谈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就算萍水相逢,我也决不可能利用无辜来出卖。”
“yù泽和云烟由我来救,柳峻想夺饮恨刀,不会那么轻易。”阡不容辩驳的语气,“一切事,皆由我担当。”
“送来的棋子,也甘愿不用?”楚风流视线凝聚在阡的脸上。
阡摇头:“执黑子久矣,不视白子为棋。”
风流yín儿皆是一怔,言下之意,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阡的棋子的。yín儿心下满足。当金宋这般的泾渭分明,她庆幸她这颗棋子能被阡一直擒在手心里。
“也罢。”楚风流苦笑,对林阡的了解,终究她及不上轩辕,“那、便暂先恭喜你林阡平定黔西。邪后虽然逃走,但黔西之势、必定有十余年安稳。”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天下没有哪一处可以绝对的安定、永久地臣服,何况是有着根深蒂固信仰的魔门。”阡轻声回答,yín儿自信满满:“十年之后,我们还在这里等她就是。有我们坐镇,邪后她再来一次也是再败一次!”
楚风流忽而一笑:“其实大家心知肚明,十年后,邪后未必能够卷土重来。”yín儿一怔,阡点了点头:“失去了魔王,邪后就没有了号令魔门统一叛luàn的借口。虽然黔西才俊数不胜数,但要卷土重来,委实艰难。”
“这到也是,那yín魔是魔神血脉,毕竟是魔门的一个精神象征。失去了yín魔,邪后想要称王就名不正言不顺,地位会极度不稳。若她真纠结势力作luàn,魔门内部必将有人不止一次地去篡夺她。卷土重来,却也会卷土重去。”yín儿笑着领悟。阡亦微微一笑,看向楚风流:“是啊,那样一来,邪后面对的,就和楚将军在金北面对的,一模一样。”
“其实,魔门对于你林阡来说,也就像梁四海对于我吧,你早就把魔门中人,都当成了你的麾下。他们再怎么反抗,你都当成叛军处理了。”楚风流悠悠叹道。追根究底,天骄大人输在了这里,当林阡把魔门当作麾下叛军,收服为主镇压为辅;天骄大人,却只是把他们看作了合作的对象,失去价值就绝对抛弃……
事实上,真正有毁世之能的是天骄大人——楚风流明白,轩辕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人心得失,在金北,人心是给薛焕的,他只要mō透了他敌人的心就够了。但是,要征服一个崭新的国度未知的领域,没有人心怎么行……
离开的路上,yín儿尚有困huò不解:“胜南,既然你和楚姑娘都觉得、邪后她根本没有卷土重来的希望了,那你为何不向大家说明白,反而还强调邪后十年后可能会回来复仇?”
“这番强调,是警醒之用。邪后这个威胁,将使黔西这一带的盟军不会觉得一劳永逸,从而不会对局势有半刻的掉以轻心。”阡说,“魔门人心,易失难得,黔西的盟军必须时时刻刻保持清醒。”yín儿点头领会:“居安思危。”
“好一个居安思危。”阡笑了笑,“这也是风鸣涧将军最近总结的经验教训。想必yín儿也听说了,夔州那边,局势出了些微变。错就错在,没有能够居安思危。半年过去了,以为夔州局势定了,戒备开始放松,结果给敌人趁虚而入。”
“若换作我,也不会想到贺若松远在黔西,还cào纵死士去夔州我们的地盘作luàn。也想不到,冷冰冰和黄鹤去会被他成功解救。”yín儿叹了口气,“在破阵之时,莫非曾对我说他见到黄鹤去,我还以为是幻觉,原来竟是真的。”
“半年以来,联盟没有人再议论过莫非、新屿、石磐的身世。黄鹤去再怎样兴风作làng,也不会祸害他们,毕竟他们在奠基之战,就已经坚决地表明了他们的立场。”阡蹙眉,“现下我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黄鹤去和冷冰冰得到了自由,会怎样地报复他们的师父?”
yín儿一怔:“那个神机妙算的老人家?黄鹤去和冷冰冰会那么残忍、对老人施加毒手么?毕竟,是他们的恩师啊……他们能保存性命,还多亏了老人家向我们求情。”
阡摇头:“没有那么简单……”他们的恩师,有一个残酷的嗜好是虐徒。阡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告诉yín儿,那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有极度扭曲的另一面。
现在,恐怕船王和兰山,也在和他们的同门师兄弟一样,面临着同样的精神抉择吧,他们,好不容易逃离的师父,竟在这一时刻,亟待他们伸出援手……
多事之秋,金人的手上,竟拥有了更多的人质,意外的收获。
“奠基之战,一念之仁。”yín儿叹息着说,“看来老人家没有达到目的,把黄鹤去和冷冰冰规劝回头。”
“降而又叛,格杀勿论。”阡冷冷说,“他们既然选择继续作恶,日后即便后悔,也绝对没有转圜的余地。”yín儿点头,抗金联盟,足够仁慈地会给予敌人机会,但机会只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