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更肯定越风可以协助他林阡成就宏图霸业!
“为了yín儿好?就该凡事为yín儿考虑!你说你为了yín儿好,自yín儿出事之后,联盟为了yín儿打击了那么多魔人和金人,越风甚至找到了幕后主使去围剿,你呢?你做了些什么!?”
呵,还耿耿于怀这句话呢?但林阡你料得到吗?最后完颜敬之,还不是丧命在我洪瀚抒的手上!郑奕郭昶孙寄啸,只不过是我要送给小yín的一个更大的礼物而已!一定把这整个川东都平定都镇压,只要做到,就不管任何人的口诛笔伐!
却万万也没想到,就在我大获全胜意气风发的同时,你林阡非但不支持,反而竟派遣司马黛蓝到来,名义协助我,实际却是三番四次地劝阻我,切勿杀戮?
那些劝阻,听在耳里是多刺耳,魔门降将、黑(道)俘虏,就算该杀,也轮不到我杀,生杀予夺,全凭盟王林阡。
笑话,凭何你林阡在黔西可以杀人无数还被人服从、敬畏,我洪瀚抒在川东杀人便就是有违天道?
也罢,我要的,不过是小yín一个人而已。
我可以为她,对你让步,向你屈服,低声下气地问你求亲,那所谓的“你若不答应,我就立即率众撤离,弃了川蜀,到黔西来把盟主带回去”,对你来说也许是bī婚,对我来说,不过是对自己的安慰和保证而已……
我与她的婚事,就由你来做主,毕竟,你是她朝夕相处的亲人,尊敬已久的师长,还是和她平起平坐的盟王,我与她的感情,多年来你站得最近看得最清楚,我若要她,于情于理,都应当征求你的同意。
结果你回答的是什么。
替你传话的那个,该是你精挑细选的说客吧,做事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一时之间,竟令我连动怒的资格都没有,我洪瀚抒,唯有被委婉地劝服,委婉地放手,原来,先前的我,连对手都看错了——
“盟主心不在西夏江南,盟主心在无垠天地间。”这就是你林阡的理由,简单,却不容辩驳——
一瞬间我忽然心底雪亮,想冷笑,我的对手,哪里是越风?!原来,这与我疏离的两年来,你林阡,竟是出于一己之sī,一直在霸占着她凤箫yín!
我只能留给自己一句:“难道是真的?”难道是真的,其实我也不信林阡你是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两年来,借着保护我女人的名义,霸占了我的女人。
琴声凌luàn。
之所以苦,还是因为狂。狂到无人诉,就只能被人当疯子。
唯一不把他洪瀚抒当疯子看的,就是在身边十几年的宇文白了吧,可是,文白不能为知己。文白虽然乖巧,虽然聪颖,却卑微到了极限,更多情况下,和祁连九客其余人一样,追随他洪瀚抒就没有半句意见,在他的故事里,被动得像一个附属品。若向她倾诉,她只会为了他黯然神伤。有些时候,他真的宁可宇文白像凤箫yín一样,能够在他苦闷时,没有大脑地回应他粲然一笑。
凤箫yín……
想到时,竟断弦。唉,命中竟有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在她生命最美丽的时候离他而去,在很多年后又安排一个一模一样的人继续他的噩梦,令他逃脱不得,重叠之后,不知爱的是谁更多。
弦断时,曲子戛然而止。同时听得绿衣陆静的急促禀报:“大哥,外面来了些抗金联盟的人。”
“不是说过,在抓到郭昶郑奕之前,绝不再见抗金联盟的人么?”这是他在驱逐司马黛蓝之后传达的命令,完成这个给凤箫yín的聘礼之前,决不受任何人的打扰。与世隔绝。
“但是……盟王他……亲自来了……就在林外。”
“林阡……”瀚抒不禁一怔,“他说了些什么?”
“盟王让我转告大哥,他到这里的目的,只是想了解大哥到底想要干什么。作luàn江湖,树暴戾之名,对大哥有何好处。”陆静一五一十尽数传达,文白看得清楚,当时瀚抒的表情里,有一丝凝练的动容。
“盟王应该是相当有诚意的,我看他说的时候,身边的人都或多或少有愠怒,唯有他一人,语气面sè都极为平和。”陆静语带敬意。
瀚抒的表情里即刻闪过不悦:“若非如此,林阡又岂可能是林阡?就算整个联盟都倾覆他都可能面不改sè,更何况我屈屈一个洪瀚抒。”
宇文白在侧看着这表情的突变,心中震惊:难道,大哥近来的作为,初衷竟是要向林阡争一口气……
“那,大哥可愿意与他相见?盟王说,若是大哥不再回避联盟,你与他二人,可以趁今天一叙,他就在林外候你。”
“哼,他倒是有把握,能在林外候到我。你告诉他,这里我是主他是客,该由他来见我。”瀚抒的高傲,出卖了他的心。
“大哥……这……这样不好吧?”陆静一怔,“这样岂不是对盟王不敬?”
连陆静都懂,他岂能不懂,却冷笑:“盟王?我自认为我不属于他的联盟,结义之时我是他兄长,他来见我,有何不敬。”
当得到了这样一个无礼的回应,联盟诸将,如洪瀚抒所料几乎全被jī怒。
“远道而来吃个闭门羹就已经很委屈了,现在还这么不给面子?”海将军火大地说。
“不敬得是有些过分了。”莫非义愤填膺。
陆静一脸为难,只能默默无言在一旁关注着阡的神sè:“盟王……可答应大哥么?”
“连这样的小要求都不能容他,那还如何帮得了他。”阡一笑无皱眉,陆静这才放下心来。而这句,不止是回答陆静,更是为了令身侧的yín儿安心。
“将军,不要屈尊见他。”范遇立即劝阻,“现在便这样无礼,将来还了得?”
“没什么无礼、屈尊,他若自认为不属联盟,那就是心里有气,对我们若即若离,这个时候,还怎可以顺着这趋势被他jī怒,难道还真让他与我们分道扬镳不成?”阡微笑,看向适才也同样没有被jī怒的文暄,“文暄,这里也只有你我二人,没有上他洪瀚抒的当了。”选文暄同行,当然没有选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