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真相大白,方知yīn差阳错——
yín儿,其实是我连累了你啊。
那魔城一战,原本可以单凭我一句话就结束争端,不可能有任何无谓的牺牲。
而我,却选择了残忍……
“yín儿,为什么同意随我隐居?即使现实证明,我的决定可能错了,甚至可能罪大恶极……”君前离开后,阡不得不问yín儿。
既然yín儿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是被身世压垮的,也并不是自觉要和自己去隐居的,那yín儿就是真的不识好歹一意孤行了一回。一向脸皮很薄的yín儿,到底是被什么力量驱使,选择辜负了她最爱的联盟走上反叛?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正是因为自己拼死坚持,yín儿才排除万难步步紧随……
果然他听见她说:“不管现实发展如何,我相信胜南许下的明天。”一切,就因为她爱这个人,她相信他的选择。
傻丫头,想法总是这么简单。
“就像你跳崖自尽了,我当然要跟着跳下去,因为你在下面。无论活着死了,你都在下面。”yín儿微笑着,luàn作比方。阡听了却动容。
“yín儿,君前他说,那夜在魔城里,大家不是要杀了你。都是一场误会……全部都是误会……我不该那么冲动,区区一个祸水命,难道抵得过我们所有人的交情……”阡眉间尽是忧虑和愧疚。
yín儿一怔,随他一起坐在窗边:“是吗?”是吗?阡大概不知道,狡兔之窟他昏mí的那段时间里,辜听桐曾真的为了祸水命要杀她。
“是我的失误,害了一整个盟军。”阡叹了口气,“如今战败于魔门,金北也来了……”
“不是说,无官一身轻的吗?原来胜南还是个凡夫俗子哦?”yín儿一愣,轻笑,“约好了一起自杀的,别把我一人丢下悬崖了自己爬上去。”
阡摇头:“我并没有答应君前跟他回去。该澄清的他都已经澄清,下山之后他也应该问心无愧了,现在我的隐居,就不是他的错,而全错在我。”
yín儿一怔,阡微微一笑,看向窗外yīn霾的天,轻叹:“既然做错了,索性让它错到底。”
“这么说,胜南是觉得自己做错了?那……为什么知错不改还要错到底?”yín儿敛了笑容,不解。
“yín儿,就算是那万云斗法,都看得出人性丑恶。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云就像割据的群雄,为了挤进浓云井去,可以结党营sī,自成派系,可以转换立场,说散就散,也可能散了是为了排斥异己之后更好地凝聚。现在看抗金联盟,不就和苏家、魏家、寒家一样,都是二十三招里的某一招吗。”
“唉,党派之争……”yín儿叹息。
阡握住yín儿的手:“yín儿,成天活在勾心斗角里,我也许是真的累了。像现在这样,我很开心……”
yín儿嗯了一声,微笑点头:“那就任他们斗去,我们过我们的日子。”
入夜后闲来无事,yín儿又把棋盘翻出来,较量之前,诡秘一笑:“我偏不信,有生之年不能把你教会。为师今夜就开始好好指导你。”
“我棋艺真的有那么差劲?”阡笑着问,“对了,我记得有天晚上还连续赢了你六次。”
“傻瓜,那是我故意让你。我还说等你回来告诉你。后来不知为何都忘了……”yín儿想了想,没想到那天后来发生的事。
“我不信。”阡笑而摇头。
“由不得你不信,你下棋下到一定境界,总是会走相似的几步自尽。”yín儿为了证明实力,立即把棋子在他面前黑黑白白地堆出来,“呐,你瞧,遇到相似的情况,你总是会这么走……”
阡蓦地一震,似乎想起了事情的某个关键。
“当时联盟刚刚大败金军不久,人人意气风发,乍一听闻你坚持隐居不肯回来,说实话,不忐忑不多心那不可能。”今天君前提起的这句话,听似随意无关紧要,却把一个疑问旧事重提——
到底是谁说他坚持隐居不肯回来?
和君前一样的说法,致诚见到他的第一刻也问“为什么联盟打胜了,主公还不肯回去?”
兴师问罪的根源,的的确确是隐居,但不是六月不欢而散一走了之的“可能隐居”,而是七月联盟大败金军之际的“坚持隐居”。前者带给盟军猜测和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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