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竟然还好意思进入帐中来?他还不知道,他的死期已经不远了,今夜这么大的luàn子,辜听桐封锁得再快再好,都必须给予盟军一个交待,要保住辜听桐,陈安是很可能会被牺牲掉的。他竟然还好意思再次mō进帐中来狐假虎威。
因为失火窒息的关系,戴宗一进帐就帮yín儿将布条取了出来。此刻终于可以说话的时候,yín儿冲着陈安的方向就怒喝一声“滚出去!”惊得陈安还没有站稳便被冲了出去。
“盟主,对不住。”辜听桐再次对她说了一声对不住。这次,可真是对不住她了。
“为什么?”yín儿这些天来虽然都被他禁锢,却因为他效忠林阡而跟他有着一种异样的主仆情谊,直到此时此刻。
“因为……父仇不共戴天。”辜听桐躲闪她的目光。
“辜将军的父亲,是因林楚江而死,却认贼作父了近二十年。这件事情的内情,其实短刀谷老一辈的人很多都心照不宣。”戴宗帮辜听桐回答的同时,也是在继续坚定辜听桐的立场。事实上,戴宗刻意出现在凤箫yín面前,刻意对凤箫yín流lù出辜听桐的叛变,就是为了yòu引辜听桐越陷越深啊!
yín儿虽然不能立即明白这个道理,却也觉得此人可恶,不悦写在脸上,转头就无礼地扔了一句:“我在问辜将军,轮得到你来chā嘴!?”
戴宗和辜听桐不禁皆是一怔,要知道戴宗在短刀谷里,就算苏降雪也要礼让三分!
“盟主有所不知,这位是寒泽叶寒将军帐下有名的四圣之一,戴宗先生。”辜听桐赶紧介绍。
yín儿心一颤,虽然知道此人来头不小,却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一号人物,戴宗之于寒泽叶,恐怕已经达到天骄之于林阡了。
“盟主当然未能察觉,整个黔西之战,戴宗都一直在你们身边。”戴宗冷笑,暗讽她有眼不识泰山。
“不能察觉的,都是因为太薄弱。”yín儿微笑回应。
戴宗不禁一愕而语塞。
“四圣之首戴宗,恐怕也只有在金宋战场上才足显强悍。对付自家人的时候,手段不见得怎么高明。”
戴宗冷静地听,听完笑了笑:“到真是个能说会辩的女子,比起陈静来,要可爱得多了。”
“辜听桐你也自问一句,做将军的,是该纵横疆场叱咤风云,还是该自我作践屈尊做jiān细?”yín儿冷冷问。
辜听桐还不及答话,戴宗已然起身,恢复冷傲:“盟主,兵不厌诈!不错如今我与林阡还未正面交锋,但总会有公平较量的那一刻!”
“万望戴宗先生不要晚节不保,临终前丢了那个‘百战不殆’的威名。”yín儿不客气地说。
戴宗和辜听桐给她换了住处出来之时,戴宗立即吩咐亲信:“立刻把她的嘴再封上。”不经意mō到脖子里,竟有冷汗淋漓。
陈安走上前来:“听桐,戴宗先生……”
“看你干的好事!”辜听桐怒得面sè青紫,戴宗看在眼里,实知今夜虽然自己被凤箫yín骂得狗血淋头,却因为赢来了辜听桐这个人而得到补偿。
辜听桐早就跑不掉了,跑不出我戴宗的手掌心。戴宗微笑,不lù神sè:其实没有今夜这火灾,他还摇摆不定,然而人的立场转换,往往就在一念之间。
有些人,就是太经不起试炼。
牺牲一个陈安,换来一个辜听桐,足矣。
闻知辜听桐军中大火的消息,虽然据说事态很快被平息、消息也立即被封锁、整个事件里看似没有盟主凤箫yín的一字一句,然而这场大火对于盟军来说,无疑就是暗夜里的一盏明灯,警示盟军辜听桐的军营里存在着一些若隐若现的不寻常,而当夜盟主她一定就在失火的营帐里——事发之时,有人亲眼看见辜听桐等人神sè紧张前去救援,目前除了盟主,没有哪一个能够令辜听桐调兵遣将时如此紧张。
所以虽然没有人见过盟主,但大火就是盟主引起的这个猜测,可能性已达九成以上,怪就怪辜听桐事发当时即刻把军营封锁不让盟军进入,他没有理由辩驳他为什么封锁,所以可能性就成了一定。
而关键在于,这个事件,应该还另有玄机——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辜家军里,传遍了关于陈安衣衫不整跑出那失火营帐的段子。教盟军诸将担心yín儿处境的同时,也明白这个事件就是向陈安问罪的最好契机。若能擒获陈安,寒党jiān细少了塑影门一派,必然气焰见弱。
当下柳五津、厉风行、金陵、杨致诚等人一同前去辜听桐军营与他交涉,借口以“辜军深夜大火,担忧盟主安危”为名,希冀他把盟主移交。
却得来这样一句:“盟主昨夜大火之后,受惊而不愿见任何一人。”
众人和陈安之事一联系,皆以为此事属实,大惊失sè的同时不禁义愤填膺,祝孟尝大怒的同时即刻把辜听桐按到案上去,向清风拦挡不及。
“你们说是护卫着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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