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们走……”
金陵面sè一变,慧如叹了口气:“可是,还是让他振作吧……”
“何教主总是比邪后那样胡闹要好的多。”金陵点头,此时的何慧如,跟泉州时候的凤姐姐是多么相像啊……
“不,我想,邪后她,应该不是胡闹……”慧如沉重摇头:邪后若真要阻拦,又岂是沈依然和柳闻因能打得过的……
杨致诚等人随金陵悄然潜入寒潭,最终还是只有他一个入得最后一关。接近寒棺范畴,察觉这冰窖里除了那石棺之外并无一人,不禁大惊失sè,只道是主公他伤心过度自己也去了那棺材里陪伴主母,外面温度尚且如此寒棺之内那还得了?!杨致诚失声惨叫,慌忙上前要去棺内救出主公。
“致诚。”却听得主公的声音响在身后,致诚定睛一看,棺材里面寒气缭绕下只有主母一人,一颗心才大起大落,回过头来,泪已经夺眶而出:“主公,主公,我以为……”
他看见,林阡的脸sè虽然苍白而憔悴,却明显不像昨日所见的痛不yù生。
“致诚,累你们担心了。”林阡走近几步,原是取了些衣袍在手上,杨致诚一边抹泪,一边上得前去:“主公,原来是拿衣袍来御寒……我只道是……”
“不,不是用来御寒。是我要留给yín儿的。”林阡摇了摇头,只取出一件来覆在yín儿身上,其余全放在她身边,“四十余日我都将不在此地,她一个人势必孤单,她曾见我穿这些衣衫十分喜爱,也说过见这件长袍如同见我。”
“主公?难道……主公不留在这里吗?”杨致诚一愣。
“川东金人还有残留,川北百里笙形势堪忧,那么多人的性命,岂能放任不顾。”回看yín儿,林阡眼神中流lù一丝痛惜,“何况,治她的方法,我也要尽快找到。”
“主公,就包在我们身上,有我们便行了,你在这里,好好地陪主母。只要你没事了,就好了……”杨致诚处处为他考虑。
“川北之战箭在弦上,我能陪yín儿的时间,就到今日为止。”林阡摇头,致诚一凛:“川北之战?!主公难道是……已经决定?是啊,上次主公对我说,你整个六月,都在短刀谷刺探军机,攻占元老,了解敌情。其实当时,主公就已经在为川北之战运筹布局……”
“是,局由谁布,则棋由谁走。”林阡俯下身来,轻抚yín儿容颜:“我愿为yín儿一无所有、隐姓埋名,也愿为yín儿不懈元戎、攻城略地。”
杨致诚噙泪看着主公,是敬服的泪,难怪主公昨日伤心yù绝,原来不是因为一蹶不振,而只是不忍与主母分离罢了。不错,是谁布的局,谁才有资格把它下完!
“主公,可是……”致诚忽然想起外面的飞沙走石,“邪后她……”简单叙述了一番寒潭之外的情景。
林阡轻轻蹙眉:“你放心,她这番大动干戈,无非是为了我与yín儿,并无恶意。”
“那倒是,主公一出去,应当就能止战了。”杨致诚欣喜不已。
“致诚。我有一个请求。”林阡走出最后一关时,驻足于边界。这地方,也许只是关卡的间隔,也许却是yīn阳的界限。
“主公请说!”
“我见盟军人马之中,唯有你手下兵马能够进出此地。”
“是啊,可能与我杨家修炼的内功心法有关,耐得了苦寒。”杨致诚点头。
“能否亲自筛选人马,四十九个昼夜,时刻护卫这里?”林阡问。杨致诚连连点头:“自然可以!主公便就是不说,致诚也本就想问。毕竟,主母她需要安全保障,就算在寒潭至深,也要以防万一。”
林阡点头:“有你杨家护卫,再无后顾之忧。”
放下往事,收起真情。从今以后,能够毫不掩饰地为yín儿流lù悲伤的时间已经无多。
“yín儿虽然最爱黔灵峰,但希望林阡最爱短刀谷。”或许,是yín儿拼死的谏言,才使得他在最后一刻没有mí失。
“yín儿,我要带给你、一个如黔灵峰般的短刀谷。”离开寒潭之时,他在心中起誓。
yín儿,他们都只道我为爱而逃,却兀自看轻了你这女子,不知道你的存在,只可让我为爱而战。
得妻如此,林阡别无所求,只希望你能看着我,看着我每一个最好的时候。你醒来的那一天,势必给你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