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到未必,那个人教他学剑、给他剑谱,只不过是倾囊相授而已,大概没想到这个剑谱其实更适合残疾。”洪瀚抒摇头,叹,“也许是吧,师父收徒弟再多,还是最像师父的那个最透彻。”
“想不到,金鹏他,竟学了十几年的这种剑法?真是不祥……”宇文白蹙眉。
“那倒未必,虽然不能淋漓尽致,金鹏他不也当了这么多年的剑圣?可见这套剑法本身就很厉害。如今倒也真是机缘巧合,让金鹏他手脚残废。从前他虽然剑法一流可是不见精髓,如今手残了反而越打越顺,经过程凌霄这一指点,看来金鹏是因祸得福了……”
“得到这福,却受了多少的罪……”文白叹。
“也难怪川东都称他为‘反剑’了,你瞧他的剑,在出招之时似发又收,似守还攻,似夺命似留情,本来凭金鹏的年纪,还参悟不出剑术中的犹豫不决,领略不到力气的拿捏,甚至连自己都被自己míhuò根本挖掘不了深度的特sè,但残疾之后,手臂运剑,自然而然解决了这些问题。”瀚抒看着孙寄啸把剑术展现得尤其高妙,忍不住站起身来拊掌叫好。
“世间剑法,实在是博大精深,假以时日,金鹏他必将攀上比以前更高的高峰。”文白如是说。
“若非有你,他此刻恐怕还在谷底。”洪瀚抒转过头来,“文白,你可想通了?愿意做他孙家的女主人吗?”
宇文白紧咬住,忽然一叹:“我不否认我对金鹏真的有些莫名的情愫,也真的正在尝试走进属于自己的故事。可是,这么多年陪大哥东奔西走,岂是一下子说改就改的掉。”
洪瀚抒先是一怔,轻轻点头:“我明白,是‘习惯’。”当彻底清醒过来,方知这么多年真的亏待了身边的小师妹。
两人沉默着又看了会孙寄啸和程凌霄练剑。若言孙寄啸剑法给人以峰回路转的惊喜,那程凌霄的剑法则实在是给人以世外高人的震撼,他玄门正宗,剑法奇巧无穷,犹如松风般柔中带刚,不愧为名震川西的一代宗师。
“只觉得这青城派,和金鹏真的大有渊源。”洪瀚抒看着眼前这绝顶高手,蹙眉。
正自休憩,忽见有黑(道)会的信使被青城弟子带上山来,瀚抒生怕孙寄啸被打扰,故而将这信拦下了。他生性大哥作风,竟立即就要拆信看,信使面lù难sè:“不好吧?这是大当家写给三当家的!”
“有何不好,我是他大哥!”瀚抒瞪了他一眼,“最近川东形势如何?”一边拆信,一边问。
“好……好是好……只是……”那信使三缄其口。
瀚抒直接把信纸抖了开来立即就看,一目十行显然很是关注,然则猛地眼神一变,整个身体都为之一震,这番动静,瞒不过文白的眼:“怎么了?”
瀚抒目不转睛,直看得咬牙切齿,陡然就攥起那信使衣领:“你给我说清楚,她死了?是真是假!?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