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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苏降雪已经走到悬崖,没有必要从后面再推他一把,不小心的话,会被他死死抱住一起掉下去。”十月十五的夜晚,林阡对yín儿解释原想打的下一战可能会以另一种方式开启。
“你若是个纯粹的武将,就不会在乎从后面推他,但你终究不是。”yín儿笑而理解。
“十九岁的yín儿,和十七岁的时候比,明显成熟了不少。”林阡称赞之时爱yù满盈,一边走一边不老实地拥住她就热wěn。
“胜南,听我一劝好么?”yín儿却不像以往那样热烈,只是敷衍了半刻就说,“你若是个纯粹的武将,可以对你所认为的无赖火冒三丈甚至破口大骂,但你终究不是。”
林阡一怔,明白她说的是谁,脸骤然一沉:“洛知焉?那个无耻老儿,什么破口大骂,我恨不得对他拳脚相加!”
“那是瀚抒,不是你。”yín儿摇头,“若是换个角度想,你心里应该很明白,洛知焉本来是锦上添huā,无端被你说成了得寸进尺,这一点,你就已经错了;尽管你是主上,他是下属,但你是晚辈,他是前辈,出言不逊,对他不敬,这还是你错了;他说你不要妻妾成群世上少有也是确实,试想这短刀谷里诸如曹范苏顾、洛知焉、魏紫镝,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即便是江湖上,如你和天哥这样的人都确实不多,归根结底,他没有错;而他说嫁你部将不如嫁你幸福美满,也是实话,不容辩驳……”
“你连那种人,都要维护么!”林阡一想到洛知焉就火冒三丈,知道凭yín儿一个人一定看不到这么多,不禁沉下脸来,“你这丫头,向来耳根子软!又是范遇对你这么分析的?!这个范遇,越来越喜欢危言耸听!”
“不止范遇对我说,覃丰也一样这么说,可知道他们站的角度,是绝大多数人的角度?为何你刚得到短刀谷,就要树一个专横跋扈的形象?还有,洛知焉在内战时期终究起了些作用,现在你得胜就弃了他,以后还有谁甘心为你所用?”
林阡听出她根本为了自己,动容,语气也随之缓和:“我什么都可以不介意,只是介意他伤害你。”
“我不介意。”yín儿摇头,“他没有伤害我,我们成婚一年还不曾有子嗣,自然要有旁人说三道四,洛知焉能在你面前道出来,也算心直口快、正大光明。日后等我们有了孩子,何愁这些谣言不散。”
“你又教我如何是好……”他长叹一声。
“洛知焉那里,没有隔夜的仇。你看他把轻衣姐姐送来了,就说明事情还有回旋,双方退一步就海阔天空了。”她一笑。
“yín儿,绝对不退一步。”他表情严肃,缓缓摇头。
“只是要你为那天的事情道歉罢了……”yín儿一怔,不解。
“若我低头道歉,他必得寸进尺,尤其现在,轻衣有和你一样的战功。”林阡摇头,认真对她讲,“yín儿,若是洛轻舞,也许我可以当着洛知焉的面拒绝,毕竟洛知焉能够明白他那个女儿太过幼稚……但洛轻衣,从各方面讲都值得洛知焉骄傲,若我向他低头,他必然会坚守着一个底线,就是一定要把轻衣嫁给我。轻衣又是那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随便洛知焉摆布的性格。”
yín儿蹙眉,才明白林阡为什么宁愿树一个专横跋扈的形象都不愿意退一步:“轻衣姐姐,确实好像没什么主见……唉,也不是没有主见,她是有她自己的追求,所以不想为任何别的事烦心罢了。”
“不过你放心,回到川北之后,洛知焉必然还要到锯làng顶上看我,这是必然的。”林阡一笑,“我会立即就跟他提起,把洛轻舞和洛轻衣都留在身边,帮她们挑选夫婿。——不给他时间回神,且看他怎么反应。”
“先发制人,也算个好想法。”这时yín儿踮起脚尖抓紧他双臂,眼神中流lù一丝勾引的笑:“那就……继续。”
“继续?”林阡木讷地站在那,没听懂。
“适才没亲完,被我岔了话题。”yín儿娇羞地索wěn。
“啊,过了那个热乎劲了……”林阡摇头,说。
yín儿一愣,失望地松开他手臂。还没来得及反应,林阡出其不意掩其不备,陡然间以相当强悍的攻势wěn了下来,他整个身躯都那样张狂霸气,感情肆意汹涌,yù望灼热渴求。
果然风华正茂……
“妖精!休想对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林阡得胜的笑意展现在嘴角,表情却陡然一凛,只看见——妖精她在流鼻血……
“怎会如此……”他懊悔不该那样jī烈,自是既心疼又担忧,“也不知到底往哪去寻药,来除尽你身上这可恶的剧毒!”
yín儿一边任他帮她擦拭,一边还醉醺醺地盯着他:“我知道,你急了……”林阡脸上骤然一红,这美丽却又慌luàn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