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来占山为王的人是金人。广安军呢?跑哪儿了?!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不信也得信。
“这几年川蜀全境都不太平唷!”“看来战luàn又要爆发了!”百姓们抱怨。王大节清楚得很,官员的话都打官腔,百姓的话才是真话。
“没关系,有盟王!”“据说盟王所向无敌,他一定会来救我们出去!”王大节郁闷得紧,盟王是何人?何以百姓不说别人,专期待他?究竟是什么人,得以民心所向……
“哪个是王大节?!”这时牢房的入口处,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仆人正要答话,被王大节谨慎地一把捂住了。不可以暴lù!绝对不可以!
“哪个是王大节王副都统?贺若大人要与您商议。”
“王副都统何在?你们宋军,派遣了使者前来。”
如此不下五次,王大节始终没有吱声,不是因为胆怯,但也怕这是huā招!
“王副都统。”这夜睡得mímí糊糊的时候,听到一个声音,王大节循声看去,轮廓很是熟悉。
那人,在牢门外站着,盯着这牢中食槽,叹了口气:“副都统受苦了。”
王大节爬起来,胆战心惊地靠近了去,这才发现那人是谁,见他如见亲人热泪滚滚:“叶二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奉盟王之命,来救王副都统出去。”叶文暄说罢,王大节一愣,疑道:“只救我一个人?”
“文暄是孤身犯险,不得已只能带走您一人。别的人,即便此刻随我逃出去,也还是会被抓回来反而枉送性命,待打败了金人,再救他们不迟。”文暄理智回答,打消了他的多疑。
“那么,叶二公子,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会有如此多的金人,川军有谁失职了是么?!还有,盟王是谁?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好一个王大节,全部问到了点子上。
“王副都统,现在是看守最松懈的时候,再晚就来不及了。”文暄抽出他吹发断刃的紫电青霜剑,正对着锁链砍断,“至于川军和盟王的事,脱险之后我再对你来详述!”
连夜逃狱,心弦紧扣。王大节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跟着叶文暄时而飞奔时而避闪,半晚上过去了竟然还有气,也没喊过一声要歇,自然是性命要紧。
“天明之前,一定要出了石之mí宫去。”叶文暄低声嘱咐。
王大节同他一起躲在树丛后,等着这一队巡逻的士兵过去,冷不防却是一惊,叶文暄感觉到他手一颤,奇问:“怎么了?”
“等等。那不是金兵!”王大节语声颤抖,“那是苏降雪身边的亲兵!”
经寒泽叶告知,叶文暄心里早就有数:“当真?”
“当真!他们,怎会hún在里面!”王大节大惊失sè。
“王副都统如何确定他们是苏降雪的亲兵?”
“我当然能确定!这支虎贲营的精兵,因曾救过圣上性命,面圣都不必下跪!”王大节说。
话未说完,却见一个中年汉子行sè匆匆走到山洞口,往四面粗略望了望,伸手拨开树丛进了去,原来个中另有世界。那个中年汉子,也许叶文暄不认得,可王大节很熟悉,那不正是苏降雪的忠实下属,范克新吗?!他怎会在这里。
不必征求叶文暄同意,王大节的爱国之心,驱使他死也要去探一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