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àn抽痛,唯独刀意尚存,坚持着要把锋芒穿进去、贯入贺若松膀臂!
战未毕,贺若松和林阡就都已元气大伤,贺若松暗暗施加yīn冷之功、隔刀传递,林阡全身内力俱处于对抗对手的状态,蓦地看见长刀上一阵白雾起伏蔓延开来,心知贺若松此举是继续运用寒浸掌的优势,暗叹不好。若在从前,高手对决虽败犹荣,但如今要兼顾三军岂容有失!?只能胜,不可败!
泽叶暗暗祈祷,战场上能称高手的,没有一个敢断言谁胜!耳朵一动,分明又听到那熟悉的一丝微鸣,寒泽叶不禁怒火中烧——果然那黄鹤去看贺若松久战不胜,又故技重施要加害林阡!饶是寒泽叶眼疾手快,也差点追不上暗器火速,长鞭挥至,千百金针或斜飞或坠地或转向,抑或断为两截三段,更有甚者无处可循,总之,无一鞭落空,无一针入局!
莫非掩不住自己的jī愤正要谴责,寒泽叶已经回转身来看向他:“莫非将军,这样的小人,值得成为你心魔么!”
莫非怒容稍敛,虎目噙泪,恶狠狠地瞪着黄鹤去:“确实不值得!”黄鹤去面无表情,竟然毫无悔意,怎么会,表现地比柳峻还要卑鄙?!
却听战局中贺若松林阡皆是大喝一声,拼杀正酣忽然一同退后数步,贺若松狠狠撞在战地古树的树干之上,林阡则以长刀勉强支撑伫立。原来,在寒气沿饮恨刀贯心穿肺之际,林阡以短刀迅速隔断其去路,一时阻止了寒气的继续入侵,贺若松蓄势尽发之力全然被阻挡在短刀刀尖,越挤越luàn,收发皆难,终于无法承受,在长短刀交界之处爆发。飞速寒星四shè,风鸣尘啸,四境萧条。
众人惊呼声中,几乎同时,寒浸掌与饮恨刀齐齐重新出手,不愧是贺若松,不愧是林阡,审时度势如此清楚,林阡一叶扁舟,行惯了江湖,此番遭遇海水倒灌倾轧,一炷香后,舟中却仅仅有水珠残存、樯楫犹好,并不像遭遇劲敌,反倒似棹行静水、泛于湖上——也许,此刻他眼里,金南第一已经不是那样的遥不可及!甚至他心里,已经觉得寒浸掌不是那么难打败!
贺若松明白得很,林阡充满战意的眼神里烧出来的是必胜!饮恨刀越战越强,意不在保全,而完全在斩杀!而林阡,早已不是两年前那个,在夔州之战中用盐来破敌的林阡!
不使云裹刀,便令刀裂云!
那寒浸掌东虚西实,南转北移,巧如灵蛇,千变万化,故而力足时攻敌势如破竹、借寒意深邃而慑敌心魂,而亏空处引敌入局,敌入陷阱则立即回击,敌亦无路可退只把命断!
寒泽叶蹙眉,心知贺若松强劲,但一听林阡刀风正盛,就知他破掌并非无望。饮恨刀一开始的渺小劣势消失殆尽,继而脱胎换骨,一次又一次地试与力足之处正面交锋,但每次均是仅欠一分便误入虚处。林阡刀至险境,却能屡出奇招化险为夷,bī迫得贺若松掌之内涵愈加鲜明。
神游刀掌之中,遨游神韵之外。先腾云驾雾,再破云裂雾……寒泽叶又惊又喜,情不自禁赞道:“主公他……饮恨之刀,岂止雄壮!”
却在这时,金军阵中传来一个声音,低沉如洪钟,由远及近连续震dàng:“好一双饮恨刀,三年不见,一代枭雄!”
一代枭雄,说的是林阡,发话的这个人,却显然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