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狭窄,当然了,“别的女人”,自是他洛家的女儿了。
流言蜚语,众说纷纭,大有过去他和yù泽的那般凶猛,yín儿却比yù泽好不了多少,死要面子,sè厉内荏。
“去洛知焉府上,让他立刻闭嘴!”林阡放话之后,祝孟尝一度mō不清头脑:“让他闭嘴?杀了他吗?”
“我倒是想杀了他!”林阡叹了口气,兰山的事情也拜洛知焉所赐,这老头儿着实太过可恶,现在兰山还昏mí不醒,他竟不懂得收敛收敛。
祝孟尝走后不久,林阡走到窗前,恰能望见yín儿练剑的模样,大约站了有半个时辰他看着都有些疲惫,yín儿中途却一直都不曾停过,教他不得不飞身而去,一把夺去她手中长剑,二话不说收回鞘中:“已经够了,莫再练了,yù速则不达。”
“不,还远远不够。”yín儿噙泪站在原处。
“何以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你还是对自己这般没有信心。我这一路过来这么多场战斗,这么多的人事……哪个经历,不是与你一起……”林阡叹了口气,真的已经数不清了。
“我的心情,你不会了解。我需要时间,一个人静一静……”yín儿这话一出,林阡脸sè大变,久久不曾回过神来,这句话,多年前yù泽在海州就这么讲过,该死的这句一个人静一静!
等这天傍晚,祝孟尝回到锯làng顶来复命说洛知焉已经闭嘴了的时候,杨致诚和向清风正好也在,见两位将军神情凝重,杨夫人也在一旁叹惋个不停、顾小玭更是红着眼眶,祝孟尝才知道,原来主母一个人下山去了。
“主公,主母的药,似是没有带在身上!”向清风忽然想起了什么,“要不要给她送去?”
“不必。她若想要,会自己来拿。”林阡摇头,说。
“主公?”祝孟尝瞪大了眼睛,不相信这是主公对主母的态度。
“主公,主母现在暂避何处?我也可以照应照应她。”杨夫人急忙问。
“她想一个人静一静。我也实不知她会去何处。”
“什么?”杨夫人一愣,“主公,不曾派人沿途追踪?!”杨致诚立即对家将吩咐:“赶紧地,赶紧去山下,各处找找,主母她走不远!”
“致诚,任她自生自灭。”林阡摇头制止,众部将虽然不解,却绝对令行禁止。
当然不需要沿途追踪,他知道yín儿会去哪里,不是在山下,而是半山腰。
其实,心病的发作确实也是因为休战了才导致的,yín儿潜意识会认为,只有在战场上她才和林阡旗鼓相当,所以yín儿万分喜欢作战以此麻痹——于是就决定了,整个短刀谷里,yín儿最喜欢的是那个内战时期他们运筹帷幄的半山。
“主公适才,为何不要我向主母送药?”众将散去后,向清风还留在院中,问他。
“清风,我依稀有些明白,yín儿的问题出在哪里。她怨我顾她顾得太多,总令她觉得她自己不够自立。所以这场心病,我越关爱她,她会害得越深。若适才我还继续派人送药与她,势必会令她更加没有信心。”林阡苦笑着说,自然明察秋毫。
“所以,主公收回了所有本该对她的照应,任她自生自灭去了。”向清风叹了口气,领悟。
“她总觉得不够好、不值得,甚至会错以为,我给得太多她付出得太少。”林阡语气感伤,“然则,不是这样的……我给再多,都不足够我应该给的。只盼她终有一天,能明白她的独一无二。”
“然则,主公为了主母而疏远她,会否给旁人造成不必要的误解,从而有更加扰心的流言?”向清风问。
“于当下的yín儿来说,找信心才最要紧,所以,任何流言对她都无效,因为她对什么事情都已经漠不关心。”林阡说。
向清风这才敛了忧虑:“还是主公最了解主母,最包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