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她没有能够说什么,见男人转身要走,才又问了一句,“他吃什么药,我要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男人似乎很玩味的重复了一遍歌云的话,忽然眼光一凉,不留情的嘲弄道,“不把他害死就是你能做的。”
歌云的心被重重戳了一下。
男人并不知道她和李顾聿的发生的事情,她也没有告诉他。
从她打得求助电话到现在,男人和她的对话总共就这么一点点,但男人却对她带着许多敌意,似乎已经把她伤害了李顾聿所作所为看穿一般。
见歌云这下好像真的承受不住,满脸诧异和震惊的看着他,男人才突然又微笑起来。
眼镜下的双眸一眯,“我开玩笑的,药已经放在了床边的桌上,共五种,按照说明每天给他吃就行了,我每天都会亲自过来换药。”
歌云被男人的变脸弄得有些不知所错。
半晌才反应过来,“谢谢……”
“谢什么,我是李顾聿的私人医生,帮他解决事情是应该的,何况,这还是第一次他需要我。”男人的脸上又恢复一片冷肃,说完,他向着歌云伸出手,“我叫喻温谨。”
“林歌云。”歌云轻轻的很敷衍的握了一下。
却有些担心,这简单的寒暄过后,他会发问一些令她困难的问题。
比如,他怎么会伤的这样严重?
但喻温谨却只是收回手掌,提起医疗用具,转身往门口走去。
“门没锁。”喻温谨的声音再度传来,他打开房门,看向满目轻疑的歌云,“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发现门没锁好。”
歌云讶然,刚想说点什么,又听喻温谨沉声,“未婚妻吗?他的未婚妻……”
像是自言自语。
不等歌云疑惑的开口,“砰”的一声,喻温谨已经将门关紧,扬长而去。
歌云感觉到心好像也砰地一声。
她愣了愣,连忙冲进房间,守在李顾聿的床边,浓郁的血腥味被刺鼻的药水冲着,似乎淡了不少,可是也仿佛加重了床上人的憔悴和苍白。
握住李顾聿还在发着热的手,她心中忽然便像蚂蚁嗜咬一样,令她抓狂。
她希望他现在能够醒来,哪怕只是看她一眼就好,也不会让她这么焦心,觉得这样如受酷刑一般煎熬。
尽管喻温谨说过,他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他也说了他会很痛苦。
到底……有多痛苦?
歌云不敢想象,忍不住握着他的手一遍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李顾聿像是听到了一样,紧闭的双眸有些动弹,眼珠子在急促的动着。
她连忙跟他说话,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只觉得这样才能安心。
到了晚上,李顾聿还是没有醒过来,歌云要喂他药片,但是他嘴唇软塌塌的闭着,仿佛无力,还是一样,连水都喝不进去。
歌云只好继续用嘴亲自一点点的渡给他药和水。
因为药片很大,直接渡怕他咽不下去还会呛住,所以歌云只得将药片嚼碎,嚼碎之后吞下一大口水,再慢慢地一点点地给他输送下去。
药片很苦,苦得歌云觉得每天这样喂一遍就是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