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太?”他不笑了,沉默了一下,说:“你是说,我一个外人,去找李太太,让她为了管你的闲事而找她前夫?我这不是找死?”
“但我真的不想去。”我说:“求求你,我觉得你肯定有办法。”
“办法倒是有。”他笑道:“后天我去德国办事。”
“哦?”
“想请你吃饭。”他说:“这事得当面谈。”
“白天吃还是晚上吃?”
“你挑。”
我没说话。
他又笑了起来:“白天吧,晚上将来有得是机会。”
“好。”
挂电话之前,他忽然说:“虽然你上次那么说,但我觉得对于自己重视的事还是要积极一点比较好。”
我当然没什么可说的。
“晚安。”他说:“我觉得你上次戴的那副玛瑙的耳环很漂亮。”
“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我忍不住发了一会儿呆,又想起了繁音抓着我衣领,甚至掐着我脖子的样子来。
蒲蓝虽然诸多靠不住,也不是我爱的人,然而他对我是不错的。这件事经他那么一说,便可以知道难度着实不小。也许同样的事繁音也可以办,但蒲蓝是不会殴打我的。
晚点林准易带来了消息,第二个小家族管事也死了。刚刚蒲蓝已经暗示我了,活着的人还是挺激动的,显然是在找他想办法,具体的,我可以见面再跟他商量。
接着林叔又来,对我说繁音打算今天打电话,我答应了,他们便去安排连电话了。
就在这时,我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能直接打来的人不多,是加拿大的号码。
我接起来,等着那边叫“妈妈”,但传来的却是我养父的声音,说:“灵雨?”
“爸爸。”我承认,我感觉到了一阵抵触。
“刚刚蒲蓝对我说,你杀了你们那边小家族的人?”
蒲蓝跟他在一起?
我说:“是。”
“你把详细经过对我讲一讲。”他的语气充满命令。
我说:“您问这个做什么?”
“我听听有没有什么纰漏。”
“不用辛苦您了。”我说:“我们很多人一起推敲过了。”
“我让你说。”他的语气开始发冷。
我很想拒绝,但孩子还拜托他,只得把经过讲了讲。
他听完之后许久都没说话。
虽然感觉到这种沉默很不同寻常,但我还是不想开口问他。
事已至此,就算有问题又如何?都已经做到一半了。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他也没有骂我,而是十分低落地说:“下次如果再有这种事,提前告诉爸爸好不好?”
我没说话。
“爸爸不会再骂你。”他说:“你提前告诉爸爸,免得自己被动。虽然爸爸之前那么对你说,但事实上还是愿意帮你的。”
我说:“不用麻烦您了,我这里人手够。”
他不说话了。
我问:“念念和茵茵睡了吗?”
“在外面玩。”他说:“她等她俩回来,我让她们打给你。”
“好。”我说:“谢谢您。钱的话我这里也……”
“行了!”他有些烦躁地说:“我是你父亲!”
“您只是我养父。”我说:“养我和我的孩子不是您的义务。”
他又不说话了。
我说:“对不起。”
他直接挂了电话。
我也慢慢地把电话挂上,心里已经明白这件事的确如繁音所说有一个重大的纰漏,因为我养父的态度已经证明了一切。但我不想多想,管他呢,都已经这样了。
直到我睡觉前,孩子们也没给我打电话,我想明天会打的,心里还很想她俩。就在这时,林叔敲门,我便穿起衣服出去,林叔说:“先生已经打完了电话,我也录了音,但……”
“录音拿来。”
他把录音递给我,神色纠结。
看来是没说什么好话,不过韩夫人居然没立刻杀过来,难道是在准备?
我一边想,一边打开了录音。
里面转了一会儿,传来拨电话等声响,繁音的声音很快便传来:“妈妈。”
韩夫人的声音温柔极了,也急迫极了:“音音!你最近怎么样?”
“没事的。”他笑着说:“灵灵说你明天要来我家?”
“对。”她说:“我担心你有事,怕你老婆骗我,就告诉她我明天要来。”
“好,那你想吃什么?”他说:“我煮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