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说:“后来只确定了你是不是真的只是断了腿。”
我的心立刻就更慌了:“这么说他的确出问题了?那我立刻就得回去。”
“别急。”他按住了我的手臂,认真地说:“我认为这件事可能有诈。”
我一阵不悦:“所以呢?”
“别急。”他慢慢地重复了一遍,说:“我理解你担心他们家的心,但不急在这一时,你听我分析。”
我正想打断,他又赶在我之前说:“你在我这里这么久,如果我是他,会觉得你我已经把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就算你不愿意,我也是愿意的,随便在菜里下点安眠药摇头丸就能让你百口莫辩。”
我说:“这事总得有证据吧?”繁音的确会这么想的,而且在他心里,我和蒲蓝以前就有一腿。
“你不懂,这种事,是要自证清白的,如果我一口咬定,说我就是已经把你睡了,再描述描述你在床上如何风情万种,那你就得自己证明自己。”
我嗅出他的意思了:“你威胁我?”
“我只是想让你冷静地听我的安排。”他看着我的眼睛说:“摇头丸我有的是,我不碰你可不是因为我不敢,更不是因为碰了你我的好处会少,我只是知道那样你会恨我,我是认认真真地想娶你。”
我没说话。心想他这么说也不无道理,我在他这里这么久,吃他的喝他的行动不便,随便给我下点药我就只剩就范的份儿,能让我看起来不像是被强暴的药物太多了,摇头丸就是其中之一。
而繁音是不会原谅这种事的,我太了解他了,他会掐死我。
我说:“你说。”
“事已至此,我如果让你等,你肯定不愿意,但我又真的不想让你回去。”他说:“因为这件事很可能是他耍诈,教孩子说话,示弱让你回去救他们。从你的反应也能看出来,这么做的成功率非常高。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回去时,肯定就很难再出来了,不是我非要恶意揣度他,而是我很担心,我怕他折磨你。”
这一点都不恶意。
我心里有点怕了,说:“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出事。”
“我说多了你会恨我,觉得我故意这么说挑拨你们。”他这人真是,关键时刻反而闭了嘴:“你自己考虑吧,是回去,还是不回去。”
我说:“你说得有道理,只是我怕如果他们家真的出了事,那……”
“孩子在你爸爸身边,你也不在他家,就算出了事,受损失的也不是你。”他说:“我知道你为什么想回去,你不用对我解释,问清你自己。”
我没有主意:“你说,他耍诈的概率有多高?”
“八成。”
我愕然问:“为什么八成?”
“你肯定不知道,费家已经把他爸爸找到了。”他说:“是你摔断腿之前的事。”
我傻了:“你说什么?”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你之所以要见我,就是因为你想让我帮你解决这件事。可是,我今天才知道,费家早在让你去的前一天就把人找到了。但他们没跟你说,还要你过去。”他说:“你不会是觉得他们想给你惊喜吧?”
我问:“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
“李虞。”他说:“你的那件事,我想来想去,只能问问他,毕竟我们关系稍微好一些,说了不该说的,他也比较理解。但他昨天晚上才给我回话。”
“都这么久了,才给你回话。”我说:“看来是他家压着不准他说。”
“是,当时费先生找你去究竟是想做什么已经不好考证了,但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他说:“繁家的老头儿还活着,韩夫人也健健康康的,怎么可能被一个小手下翻天?我说这件事有二成概率,是觉得那小手下在最关键时刻跟着你,恐怕从你手中套了些什么。”
我没说话,因为我觉得蒲蓝这番话有待商榷,就算找到繁老头,他现在是什么状态也难说,而且他的确有点挑拨的意思。这我倒是理解,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既然有目的,当然要抓紧机会挑拨。只是我相信他的话一定有水分,可基本逻辑是对的。如果费先生让我去的那天,真的已经找到了繁老头,那等着我的绝不是好事,否则他不会隐瞒找到人的消息。不过就算没有这件事,繁家的人也并不信我,从这个角度上想,我回去的确是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