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想让我替您办这么大的事,却只说一句您不参与离婚?”
他眨了眨眼睛,显然我的态度令他高兴,但既然是谈条件,我们当然都要给自己争取最大的权利和最小的义务。
我干脆明说了:“这几天我也考虑了,虽然有了韩夫人的帮忙,但从繁音的态度来看,离婚还是比较艰难。我确实如您所想,想要两个孩子的抚养权,也希望离婚时不要太撕破脸。更希望离婚后,孩子们可以定期跟他见面,这样孩子会感觉稍微好受些。”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我知道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样很难,繁音好像不是个能好合好散的人。”
“问题不在于他是不是好合好散。”繁老头强调道:“在于你都跟他这么多年了,他不舍得。”
“打我的时候他就很舍得。”
他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这次就算是正常人也会忍不住想打你,你给家里搞出这么多事……但是爸爸也理解,你是气他。”显然他并不理解,否则不会背地里搞这么多事。繁老头这个人厉害就厉害在,他随时都能放下姿态来,因此显得过分世故。
我说:“我的条件就是这样,我需要您助我一臂之力。”
繁老头摇头,说:“这种事不是应该找你爸爸吗?”
“他不帮忙。”
“他不帮就对了。”他说:“你爸爸眼看就要分财产,你在这个节骨眼上一离婚,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说:“他又不一定把财产给我,何况我也说了,我不要。”
“就是说你幼稚,我说了这么半天你都还不懂!”他板起脸说:“我今天就对你说句实在话,如果你爸爸现在把财产给了你,那离婚还是问题么?不是了!你不用求妍妍,更不用跟我提这种条件!你不好好朝这个方向努力,整天耽于音音对你吼了,抽了你一个耳光这种小事上!我要是你爸爸,我早就被你气死了!”
呵。
我可能不是那块料吧,前不久我的确打算迈出这一步,结果又被打回原形,招揽的队友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算计我的,我却以为我得到了权力。
这样的我,即便我养父把一切都给我,我也守不住。
所以我也不想图谋那么大的,只想要跟繁音离婚,找个工作养家糊口,如果可以,就跟孩子在一起。什么豪门,什么权势,什么爱情……通通都不要了。
见我一直不说话,繁老头露出一副朽木果然不可雕的失望表情。这时,沈医生对繁老头说:“老先生,我想冒昧地说一句。”
“什么?”繁老头看向她。
“我怕说了您生气。”沈医生小心翼翼地说:“可我真的没有恶意。”
“说吧。我不生气。”繁老头说。
她犹豫了一下,说:“我觉得太太刚刚的意思并不是您想得那样,确实可以用您的精子来完成代孕。”
繁老头愣住,看向她。
我也有点诧异,这个事情挺恶心的,她居然敢说?我刚刚之所以觉得这么说会刺激繁老头,是因为我估计她至少脱了衣服勾引过繁音,这样再去给繁老头代孕,就算是试管婴儿也怪怪的。
她立刻说:“您担心得无非是代孕之后兄弟不睦,但太太说得完全没错,先生的病很有可能影响到后代,两个女儿暂时都还没事已经是万幸。可您没有病,这就是最重要的遗传优势!只要不告诉先生,让他误认为那是他的孩子,让孩子也这么认为,就不存在兄弟不睦的问题了!”
高!实在是高。
这事如果能成,那我想离婚也容易,抓来那孩子做亲子鉴定,叫繁音哑口无言。到时就算不能离婚,也能讨到便宜。
她语气委婉,表情也温柔,因此繁老头没有被气到,一开始有些诧异,但显然听进去了,可老脸毕竟挂不住,摇着头说:“不行,不行,你是我给音音选的人。”
“可我到现在连先生的衣角都没碰到过。”显然,这句话是在暗示,她和繁音还没有越界。
我正想开口说她都在我跟繁音的卧室里洗过澡了,却见她朝我使了个眼色,便想看看她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因此没有说话。
“那也不行!”繁老头说:“这成什么样子了?她说那种话是想气死我,你不要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