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有。”孟简聪这话真是说得我很感动,而且事已至此,我干脆和盘托出,说:“是孩子自己做的决定。”
“这样啊。”他说:“我的人说没死,也死不了。”
“哦。”
“怎么听你语气这么失望?”他笑着问。
“出这事之前,他就一直欺负星星,现在出了这种事,他就更有借口欺负星星了。”我很无奈:“想想就头痛。”
“对啊。”孟简聪叹了口气,说:“这小子真是糟。”
难得从一个男人口中听到这种话,我竟然觉得这么感动。
“韩夫人联络我了,不过你放心,我什么都没说。她肯定要找我家长辈活动,肯定也没有用,我已经告诉我祖父,这事是帮苏先生办的,我祖父知道孰轻孰重。”他说:“所以别怕,她查不下去了。”
“谢谢。”
“不过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他问:“她怀孕之后就送回去?她自己流产了怎么办?”
“不送回去。”我说:“她成功怀孕之后,我就关着她。”
“你有本事关?”孟简聪显然还想帮忙。
“我没本事,但李暖暖负责不了那么久,韩夫人和她妈妈关系很好。”我说:“所以我只能把她接来,等她生下孩子再进行下一步。”
“好吧。”孟简聪笑了一下,说:“那如果你需要我帮忙,记得随时联络我。”
“嗯。”我说:“我现在还没有设计得那么长远,到时恐怕要请你。不过,我眼前就有个问题,思前想后,还是想问你有没有空。”
“又要我帮你签合同。”他轻轻地笑了一声。
“现在除了我自己,只有你最清楚这件事。他跟蒲萄这样设计我,我已经无法再信任他。”他上次怪我不坦白,这次我坦白就是:“上次我又选择信任他,是因为我觉得他是我老公,是我孩子的父亲,他的第一人格也不在这种事上害我。如今我已彻底没了退路,坦白说,我求你,心里也很没底,可我没得选。”
“你没有关系更好的朋友了么?”他问。
“我有。”我说:“但你给我的感觉更安全。”
他的语气正经了一点点:“你凭什么这么感觉?”
“如果知道凭什么。”我说:“就不能称之为感觉了。”
他笑了,说:“那好。”
“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再诳你了。”我保证道:“谢谢你。”
“诳也没事。”他笑着说:“只要说实话。”
挂了电话,我咂摸着孟简聪的那些话,觉得挺有意思。我拼什么感觉他更安全?说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我总结了一些会让我这样认为的理由:第一,孟家足够豪门。他是我养父主动看上的女婿,如果我养父把我当继承人培养,那就意味着在我养父眼中,孟简聪的身份至少与我是一样的。而他在孟家的身份并不是最高,由此可以推出孟家比苏家要略微显贵一些。
第二,是他没什么事业心。这么多年,我身边的男人有一个是一个,通通都在算计,算计着如何让自己多得到些,少失去些。他们让我觉得危险。
第三,他是个残疾人。
但这三条加起来,都不敌一句感觉。
我觉得他是安全的,不会害我的。
我这样敏感,真的不是对每一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虽然如此,加拿大之行还是让我有点紧张。因为第二天一早就要走,我便没再睡了,吃了点东西,也顺便派人盯着星星,怕她趁我不注意寻短见。
天微微亮时,费怀信来了电话,问好之后,他问:“我听说你得到了他们的车牌号?”
“听谁说?”我问。
费怀信先是沉默,然后说:“教父说你还指使繁星重伤了林准易。”
我说:“你搞错了,我没有指使星星重伤他,我指使星星杀了他。”
费怀信听出我的愤怒,说:“这种事还是不要乱承认。”
“你根本就不该问我。”我说:“怀信,如果他是你们费家的女儿,也会让人这样欺负么?你会让你的手下强暴你女儿,还要求她嫁给他吗?”
费怀信说:“抱歉,我爸爸要我问的。”他明显很无奈了,说了这么一句很孩子气的话。
“我也抱歉。”我说:“我只是太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