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价值不高,丢了却会很严重,蒲蓝可不是慈善家。
“当然了。”繁音的语气又酸了起来:“毕竟是有人的情夫,那深情款款的表情可真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问:“你没什么想解释的么?”
“什么?”
我说:“很高兴你带念念来见我,但我明天就回去……你带着念念去美国吧。”毕竟念念和怜茵情况不同,我养父毕竟没有明确表示要杀怜茵,她毕竟是姓苏的,又那么小。
他哼了一声:“苏灵雨,你这可不讲理。”
“我哪里不讲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是让你带我走来着,但你那时候在干什么?那女人是谁?你又背着我胡搞!你还指望我跟你走?”
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铁定在翻白眼:“蠢猪。”
“讲话注意点!”
他便不说话了。细碎的声响传来,他似乎在摆弄手枪。
我听他没否认,本来悬在一半的心也沉了下去,暗暗觉得自己可笑。虽然我现在还是不打算要他的命,可那天我那么一番痛哭流涕的告白换来的就是那么一件事,我觉得自己蠢毙了。
正想着,他忽然拉起了我的手,把一样东西放进了我手里。
是枪。
我心里不由一颤,听到他说:“这把是你的。”
“我要它干什么?”本来技术就不好,现在还看不到。
“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突然发疯,但今后就没人帮你了,如果我发疯,你知道怎么做。”他交代说。
“你别转移话题。”我说:“先交代女人。”
他问:“我要是跟她什么都没有呢?”
“那咱们就继续按计划来。”我说。
“要是救不出茵茵呢?”他说:“她跟着你爸爸真的一点事都不会有。”
我犹豫起来,主要是担心孩子。而且我也不知道我俩跑了以后能做什么?
他哼了一声:“就知道你只是说说而已。”
“不是说说而已。”我说:“只是……往后要怎么办?”
他又哼一声。
我说:“你别转移话题,先跟我解释清楚,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他动了动,听动静像是靠到了沙发背上,在我即将失去耐心之前说:“听你说的那些话就知道这事十成十只是你脑子一热想出来的。我还能真答应你不成?”
我问:“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他没说话。
我又问:“那那个女人是谁?”
“你听不出来?”
“她为什么跟你在一起?”我怒了:“你俩是不是在医院就……”
“停。”他竟然生气了:“你知道她长得多丑么?”
我说:“别转移话题,你就说是还是不是。丑怎么了?何况我又什么都看不见!”
“不是。”他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有些别扭:“你爸爸派了几个人跟着我,其中有她。”
我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看她不像是有底子的,她知道得太多,当然不能让她走人,要么做了,要么吸纳,她后来的表现算是不错,可能是因为这样,你爸爸选了吸纳。”
我说:“那你解释你俩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会打给我。”他语气有些别扭:“也知道你会说什么。”
“你凭什么知道啊?”
他似乎笑了,语气有点温柔:“就是知道。”
我说:“我那么说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他这次笑得更明显:“噢。”
“你什么意思?”我说:“别这么阴阳怪气的。”
他先是没说话,但我隐隐觉得别扭。直到他忽然靠过来,搂住了我的腰。我当然没有挣扎,顺势被他抱在了怀里。
他在我的额头上吻了吻,继而陷入沉默。
许久,我说:“问你不白问,我也告诉你一件事。”
“嗯。”
“其实,我跟他真的什么都没做过。”我说:“你不用那么有敌意。”
他没吭声。
我拉开他的手臂,问:“你还不信?” 》≠》≠》≠》≠,
“信。”他语气很是笃定。
“算了。”我说:“也不指望你信。”
“我真的信,”他说:“要是做过,今天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着货,更不能巴巴地跑去菜市场。”
我不由发笑。
“别急着高兴。”他语气又跋扈起来:“我说的做和你说的可不是一回事。”
“你说的是哪回事?”
他没回答,只说:“什么都没做过……那就更不会去买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