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虽然绷带缠得严实,但还是可以摸到比较厚的地方就是伤口。我知道腿上有一处,其他的便不知具体在哪,一摸发现大部分都在躯干,可以证明他当时基本被打成了一个马蜂窝。手臂上也有一枪,且是贯通的。
我自然是心疼的,毕竟即使不考虑感情,从良心的角度来说,他也是为了我。于是我摸了好一会儿,突然摸到一个小点点。忍不住捏了捏,QQ的,我大概猜到那是什么,但手感实在好,且他没醒,我便肆无忌惮起来,有种报复的快.感。
直到我玩够了,抽出手准备下床时,他猛地压了过来,声音听起来还真是清醒:“干嘛去?”
“刷牙。”
他又靠过来,在我脸颊边蹭了蹭,咕哝:“等等再起床。”
我问:“现在几点了?”
他抬起手腕,可能是在看表,然后说:“七点。”
“那还不起床?”不是他性格呀。
“不起。”他说完,又顿了顿,叫:“念念?”
我问:“怎么了?念念不在么?”
“在呢。”繁音说:“我叫她去吃饭。”
“叫她干嘛呀?”我说:“她饿了自己就醒了。”
繁音不理我,似乎还伸手去推了,叫:“宝贝儿,起床啦!”
念念听见了,哼哼了一会儿,但显然没醒。
我问:“你到底想干嘛呀?”
“叫她吃饭去。”
“你有饭给她吃吗?”
“昨天有的剩。”他理直气壮。
“你给她吃昨天的剩饭?”我有点怒了。
“怎么啦?”繁音不屑地说:“又没有变质。她老爸都变穷鬼了,哪有钱供她天天吃新的……哎哟,念念起床!”然后嘀咕:“别赖着坏你老爸好事。”
这次我听懂了,推他,“能不能别这么欺负她?再这样我带她走了。”
繁音哼了一声,总算不叫了。
我问:“你都这样了,还能干什么‘好事’?”
”本来是不能的,但是有人总捏我。”他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硬是把我从梦中吵醒,又折磨一番。既然有这种好事,总不能不让人家干吧?”
我满头黑线:“我就捏着玩玩的,你别总发神经。”
他道:“你想玩就玩啊?”
“要么还想怎样?”我理直气壮道:“想玩不能玩?”
“……”
他的身体和我的身体虽然都能做,但也确实没办法做得尽兴,可能是想到这个,他最终也没说什么,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就在我的催促下陪我起床给念念煮早餐去了。
虽然我也知道昨晚的菜倒掉很可惜,也没有坏掉,我们其实可以继续吃。但我还是希望给念念做新的,因为她从来没有吃过剩饭,我总觉得这样实在是对不住她。
繁音做饭,我帮不上忙,就站在他旁边跟他聊天。主要是聊今天的计划,他说:“昨天蒲蓝给我介绍了人,我们可以通过他偷渡,成功率超过百分之八十。”
“这么低?”
“毕竟是偷渡。”他说:“不算低了。”
“你身体这样,如果有什么事,那……”我问:“你想到美国找李虞么?”
“不是,我自己在那边有一点关系。”
“怎么不找李虞?你妈妈没有帮忙联系吗?”
“我不知道,但李家不是李太太说了算,李昂跟我爸爸有仇,如果他选择站到你爸爸那边,也是无可厚非。”
“这么说你妈妈和李太太的关系也不怎么好?”我记得她们好像是闺蜜,而且以前常听人说李昂惧内,对老婆的话基本是言听计从。
“她们关系很好,但就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件事恐怕李太太还不知道。”繁音说:“蒲蓝和李家走得很近,他昨天建议我不要考虑那边,看样子,李昂的立场不太妙。”
“蒲蓝不会骗你吗?”
“这件事不会。”清脆的蔬菜在他的刀下发出轻轻的响动,和他的声音一样平静。
“为什么不会?”我问。
“好歹跟他打了快十年交到了。”繁音轻笑:“这点了解总是有的。”
“你也跟我爸爸认识好多年了,不还是着了他的道?”
他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繁音算计不过我养父其实是理所当然的,我养父据说是个超级天才,年龄又比繁音大这么多,苏家其实也比繁家地位稳固。而且当面戳穿人家这种事,确实有点恶毒。
我便说:“别生气,是我嘴巴太快。”
“知错了?”他倒是不客气。
“嗯。”
“自己那过来抱着。”
我能判断他的大概位置,与我之间不超过一米。我过去摸索着抱住了他,听到他命令:“再来亲下。”
我便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与此同时,感觉他脸上的肌肉鼓了起来,显然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