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平静,这么长的时间里,他有无数次的机会拔剑,冲出去,阻止夏侯舒,可他都没有。不知道是因为早早晚晚脸上毫不掩盖的笑容,还是因为那人一闪而过的狂妄眼神……
他竟然莫名觉得,或许他的想法,真的错了。
正如夏侯舒所说的一样,他只适合杀人,而不适合救人。他所认为的安全,不一定是真的安全。
或许,新的环境,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
一楼的白玉菁等人,虽然保持着安静,可脸上却都早已纷纷涌上了紧张之色。
他们敢弄出这么大动静,本就打的是捉奸的算盘,想着即便圣王爷怪罪下来,也有足够理由上报,寻求上边儿的帮助,可哪里知道……这捉奸没捉着,反倒自损八百。
瞧着夏侯舒牵着两个小孩悠然走了下来,白玉菁便赶紧迎了上去,此刻她压根没心情去思考,这两个小不点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低低问道:“舒儿,这圣王爷此刻……心情如何?”
“现在不好说,过会儿更不好说。”夏侯舒表情凝重地看着白玉菁,“菁侧妃,您可自求多福。”
白玉菁脸色微变,强颜欢笑:“圣王是通情达理之人,自不会同我们斤斤计较,本妃……本侧妃想,他必定能理解方才本侧妃一时心急所做之事。”
夏侯舒纳闷了:“我怎么觉得圣王最喜欢坐的便是斤斤计较?”可此刻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夏侯舒牵着左左右右的手,愉快地蹦出了房门,一边儿还欢快道,“对了菁侧妃,你可记得本世子的百两银子!”
瞧着夏侯舒走远的背影,白玉菁咬了咬牙,恨不得上去将他撕碎了。
若不是这个纨绔,她又岂会落得如此地步?
口里发出咬牙切齿的声音:“我们走!”
同时,阁楼之上,南曌幽幽地撩起了帘子,微笑道:“这丑东西倒是了解本王。”
那眸光悠悠,光芒暗藏,瞧在早就想入非非的几位白衣男子眼里,简直就是‘脉脉含情、含情脉脉’。
半晌,楼淼朝前一步,低低道:“主上,恕属下多一句嘴,您真的……您真的亲了……亲了夏侯世子?”
亲了?
亲了?
南曌撇撇嘴,这又哪里是他心甘情愿的?他根本就是被迫的好吗?他从来没想过要主动吻他!从!来!没!有!
但刚想到这里,楼淼又是一声惊呼:“呀!主上!您的脸怎么红了?”
红了?
可他不害臊啊?
南曌微愣,左摸摸,右摸摸,只觉得自己浑身炽热,如火烧一般。
而耳边,惊呼声还在继续:“主上!您的脸!”
“还有您的手!”
“您的皮肤!”
“……”
他的身上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
南曌心里,这个问题刚浮现,眼前就一闪而过夏侯舒那邪恶的笑容。
……对了,这家伙的毒,可还没解呢。
南曌喘着粗气伸出手,慢慢摸向了自己的脸,可手刚碰触到上边儿的肌肤,便是吓得往回猛地一缩。
这凹凸不平的?啥情况?
“该死”然南曌刚出口,就被自己的声音再度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声音?这能叫做声音吗?这难道不是公鸭嗓吗?
南曌闭着嘴,越想越是生气,最后终于憋得他一声闷哼,嘴角溢出一条鲜红的血液,然后身子朝后一倒,在身子本就疲惫到了极致的情况下,终于被活活气晕了过去。
模糊中,他不由得想起了夏侯舒的那句话。
“我最厉害究竟是不是这张嘴,您稍后就能知晓了。”
南曌晕乎乎的想,这丫的最厉害的果然不是他的嘴。
而是他的毒。
连他都被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