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
这次倒轮到夏侯舒发怔了,瞧着眸霎消失的背影半晌,这才忍不住噗地一笑,原来他指的是今日她在树下不断尝试不断失败的事情。
这位冰冷的无情杀手,刚才竟然在向她解释他为何没有出手帮她?
看来这位杀手,比想象中要可爱些。
晚晚疑惑稚嫩的声音同时在房内响起:“怎么了早早?刚才霎哥哥怎么突然害羞了?晚晚还是第一次感觉到霎哥哥害羞耶……”
微微关闭的门外,眸霎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
他冷着个脸。
谁害羞了?
晚晚怎么也学着夏侯舒胡说了?
最后,再是白影一闪,他得去赶快给早早晚晚准备晚膳去。
同时,秋水阁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身着一身黑袍,来如一只飞天霸气的雄鹰,踏着夜色,顺着夜风,展翅而来,带着浑身的王者之气,带着毫不加以掩饰的霸道,只身一人,噙着狂妄的笑意,落在了二层阁楼外的美人榻上。
正是夏侯翎。
这么快就再次同南曌会面,夏侯翎心里也是有些不愿的,因为这人的言语处事,无论是装模作样还是真实的,都是他极为讨厌的,更何况,想着这屋子里几个白衣男人,有一定几率真的是南曌的‘男宠’,他就会忍不住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
可是奈何,白玉菁中的毒实在是太过霸道,全城的郎中都无计可施也就罢了,她那一张脸,更在以越发可怕的速度迅速腐烂着。
恶心了他是小事,可现在白玉菁如果死了,却不是好事。
所以再不情愿,夏侯翎还是出马了。
他才从美人榻上轻轻跃下,悄无声息地落到地面,眼前禁闭的门便被一阵从内吹出的风豁然推开了,门檐上挂着的白玉落珠随风一荡,相互之间轻轻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于此同时,还有一阵浓重的药味飘散而出。
屋内,六名白衣人持剑而立,他们脸上仍旧带着白纱,可那一双双露出的眸子却格外警惕。
楼淼朝前走了一步,递过去一张纸条。
夏侯翎微感疑惑,拿过来一瞧,纸条上是一行行云流水、极为漂亮的小字。可这行小字,虽外形极佳,可却柔弱无骨,像是被抽取了灵魂。只见上面写道:“夜已深了,翎王偷偷驾临本王的房间,难不成……是想同本王享那一日欢愉?”
夏侯翎的嘴狠狠一抽,他虽不知南曌又在玩什么把戏,不过很显然,他又被他成功地恶心到了。
更何况,自家舒儿的房间被这厮强行占有,他本就一肚子气。
这态度更不可能好了。
夏侯翎脸色一沉,大步走入,视身旁六位豁然抽出长剑指着自己的白衣人如空气,直到在屋中站定,他才低低一笑:“就这点气势也想骇住本王?呵呵,本王在沙场拼命的时候,你们恐怕还没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