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就会看得见了!”此时的小雪,挣扎着找到了之前杜凡所掏出的一瓶威士忌酒,艰难地将它递到了杜凡的嘴边。
然后过了十多分钟,杜凡逐渐看得见了,又开始软软暖暖地,说起了他的故事:“你知道么,小雪,其实我十分地感激爹地,将来,我也会像对待亲生爹地一样孝顺他,报答他。”
“而我对青青刻骨铭心,则是在一次去印度的旅行,那时,我才刚刚十岁,青青才九岁。你也知道,印度是一个极度重男轻女的国度,那里的人们,都是公然地蔑视女性,侮辱女性。在印度南部的加腊达岛,我们见到的是一群男子,公然调戏污辱一名年仅十六岁的女孩子,在那群男子一道公然扒去了那女孩子的衣服之后,在那样的公众场合,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拯救那名女孩子维持最起码的公道。”
说到这里,似乎是忆起了当时的场景,杜凡显然很无助,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死盯着不远处落下的陨石雹,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那然后呢?”小雪追问。
“然后,那群男子中的为首者,想要上前性侵那名女孩子时,青青上前了,”杜凡十分痛苦地回忆着,“可你知道,青青当时只有九岁,九岁啊。”
“那怎么样了?”小雪急急地追问,“青青有没有受伤啊,有没有被打啊?”
杜凡十分痛苦地陈说:“青青从小就习练跆拳道,即便如此,依然不是那群成年男子的对手,然后,打也打了,咬了咬了,当时也只有十岁的我,只是奋力地帮助青青,但是,看到她手臂上,肩膀上,甚至大腿内侧的伤,和血,我只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我当时甚至想,我们为什么要自讨苦吃,来管这样的事,因为这本是印度人自己的事,与我们中国人何干。”
“但是,那事关我们女孩子的尊严,青青是为女权而抗争,而女权是没有国界的!”此时的小雪,听杜凡说到这里,竟然一气说出了这些话。
而此时的杜凡,却只有苦笑:“对,你说得很对,青青就是这样说的。然后,看着青青大腿内侧流出那么多血,我哭了,但青青却没有哭,你不知道那一刻,我心里有多难过!”
此时的小雪,只是急不可待地问;“那,你们报警了吗?还有,青青大腿内侧流血,她是不是也被那群男子欺负了?”
在小雪的意识里,在女权主义者的字典里,是没有所谓被欺负三个字的,于是此时的小雪,依然持的是不相信态度,而杜凡的回答,也印证了她的猜测:“你放心,那没有,那群印度恶徒说,这样凶狠爱斗的娘们,他们不会有兴趣,因为他们只喜欢温顺的小绵羊,最好是遭遇强暴,还丝毫无动于衷的小绵羊,最合他们的心意了!你知道么,也就是听到这句话之后,青青就又给了说话者一个巴掌,当然,所换来的,却是下一轮更加用力的毒打。”
“那,你们报警了吗,警察来了吗?”听到这里,小雪已是更加迫不急待地追问,似乎打的,就是她自己一样!
“我们当然报了警,在我刚刚想要给青青包扎伤口之后,警察就来了,”杜凡的回忆,似乎也打算到这里痛苦地终止,“只是到最后,青青却指着那个说喜欢温顺小绵羊的男子说,我给你的是一巴掌,而你打的只是我的身躯和肩膀,所以,我赢了。记住,十年之后再见面,我一定会让你死,我一定会让你体会,什么才是女子的自强,和尊严,让那所谓的温顺小绵羊,成为十八世纪的墓穴,永远地被埋葬!”
听杜凡说完这些,小雪完全松了口气,紧拥住护她的杜凡说:“放心吧,就这样你就能死心塌地地爱上青青,那么你也能死心塌地地爱上我!”
能么?
此时的杜凡,并不想自己也像爹地一样,终其一生都没有伴侣,都没有自己喜欢的人,但就在这时,狭小的四方天,早已弄得他出不来气,无法呼吸,他知道再不想办法走出去,他和小雪,就要死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