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拈起纸包递给御医,穆青寞的余光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在场诸人。
刘贵人和丽嫔眼神间几分闪躲,穆浅还是以往的模样,只不过唇角似勾未勾,颇有几分怪异。
国师静静看她,眸光淡然如水,可你却深知他心中定然不会如表面这般平静。
云昭仪是左将军云珏嫡女,自小视为掌上明珠备受宠爱,而左将军与国师不仅为官场同僚,更对国师有教导之恩。
如今云昭仪失子,云珏面上悲痛,他心里定是好受不到哪去。而司徒枫正微俯身子,颇有兴趣地看着小黑啃鸡腿,似是喜爱极了。时不时抬眼看下她,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他看小黑的眸光与看他并无两样……
“有劳御医查看。”
御医打开纸包,果断道:“此物便是红花。”
“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若是不说实话,便拖去慎刑司!百杖杖毙!”
宫女不停磕头,“是....是二帝姬!还望圣上饶奴婢一命!”
瞬时间,在场目光肯是落在了二帝姬身上。
“二帝姬与陛下自幼兄妹情深,前些日子陛下极为宠爱云昭仪,西凉进贡的高丽参全数给锦华宫送了过去
却一点未想起二帝姬那里,二帝姬见云昭仪夺了陛下的宠爱,自然是……”
“荒唐!”
穆浅几步走出,慌张跪倒在地,“臣妹知错!还请皇兄责罚。”
“你承认了?”
“是,臣妹一时鬼迷心窍,万没有一错再错之理。”
皇帝目光冷冷的看她一眼,“二帝姬其心狠毒,残害皇嗣,即日起禁足未央宫,闭门思过。未央宫奴才杖刑二十,罚俸三年!”
穆浅叩首,“多谢皇兄开恩,饶臣妹一命。”
见此,穆青寞只觉颇为不可思议,仿若身处云里雾里。
穆浅认罪的过程也太过顺利,而皇帝面上虽是暴怒,却未有瞧出几分悲痛。
不对劲,可这....究竞是怎么回事呢?
“这就完事了?”
“二皇妹既已认错,三皇妹还有何见解?”
陌临渊沉着脸怒斥道:“阿寞,住嘴!”
听闻大殿之中,国师竟直接唤她的名字,穆青寞抬眸看了国师一眼。
“云昭仪腹中可是大历皇嗣,皇兄您的儿子?区区禁足就完事了?”
皇帝面色极为不悦,“三皇妹,你僭越了。朕知道你与云昭仪向来感情甚好,朕便饶你一次,送帝姬回宫。”
穆青寞冷嗤一声,“不用,臣妹自己会走!臣妹告退!”
临踏出门槛之时,她却听闻背后传来声音,“二帝姬此番犯下大错,乃是大历罪人,实在不宜以罪人之身前往大晋和亲。依朕之见,三皇妹天资聪慧,性情直率,恰是和亲最好的人选。”
穆青寞脚下一顿,险些被门槛绊倒栽在地上。
竟然如此!原来今晚洗尘宴,不过是一出大戏而已!可是,纵使皇帝要保穆浅,又怎会牺牲云昭仪腹中之子?
“不知晋王是否有意与三皇妹和亲?”
司徒枫停下逗狗的手,抬起头,轻轻笑,“本王,所觉,甚好。”
穆青寞为之气节,“小黑,走了!”
“汪!”
小摇着尾巴扭着屁股,跟穆青寞出了这鸿门宴。来时还是花好月圆,此刻天际阴沉,走了几步,竞淅沥沥下起雨来。
锦容在一旁为你遮伞,“殿下,若是淋雨,会生病的!”
穆青寞推开她,“锦容,莫要管我,让我自己走一走……”
“殿下,今晚之事,颇为蹊跷,您实在不必如此。”
“本宫一直在想,此事与皇兄可有干系?为了保穆浅竟不惜牺牲自己孩儿的命?”
“嘘...殿下,隔墙有耳,这话可不能说。”
穆青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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