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便感觉到叶轻船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她昨晚一直照顾在叶轻船的身边,未曾离开左右,但叶轻船一直睡的很沉,直到前不久才刚刚醒过来,说要一些水喝,只是精神似有些不大好,仅此而已。
在红柳看来,叶轻船的伤势已经够重的了,任谁挨上这么一刀,就算不死也是伤筋动骨的事情,精神不好也是正常,叶轻船就算是金刚不坏之躯,这次也要吃苦头了,她为了照顾他,连身上的大红喜服都未曾换下,便这样和衣照顾了一晚。
云泽看着红柳略有憔悴的容颜,满头白发更添几分悲凉,她略一斟酌,有些不大自信的道:“叶大哥他……他有可能是中毒了……”
红柳一愣,继而有些不敢置信,诧异道:“中毒?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云泽道:“昨晚着实没有症状,但叶大哥的伤口却未有愈合的征兆,精神头也如此不济……这只是猜测,若当真是中毒的症状,这毒……怕是极为难解。”
红柳盯着云泽道:“极为难解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解不了?”
云泽道:“也不能这么说,慢性毒有多种,每种都有迹可循,我见之第一眼便可认出,但叶大哥所中之毒甚是奇诡,我到现在都无法分辨,叶大哥他……到底是不是中毒了……可他的伤口不愈合,这一定有问题。”
红柳担忧道:“那怎么办?”
云泽沉默少顷,道:“姐姐先莫要挂心,我且再寻人问问,再做定论。”
云泽又问叶轻船自己有什么感觉,叶轻船摇头,只道是有些累。
云泽出门时,正巧撞见慕鼓慵懒的从卫生间走出来,瞧见云泽后,眯着眼睛打了声招呼,云泽没好气的瞪了慕鼓一眼,复又觉得慕鼓看上去似也有些不大对劲,便顺便扯过慕鼓的手腕,纤指搭上慕鼓的脉门,慕鼓笑嘻嘻的道:“云宫主有好些日子不理会本少了,如今难道回心转意了不成?”
云泽嗔道:“少贫嘴!”
把完脉,慕鼓不以为然的问云泽道:“怎么着?本少的身子骨够强壮吧?”
云泽白了慕鼓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径自离去了,慕鼓揉了揉头发,复又回房间睡觉去了。
云泽却是来了李朝然府上,将情况与李朝然言明,李朝然吃惊道:“鼓儿竟然与叶师弟有一样的症状?”
云泽点了点头,道:“嗯。”
“依你看,这是中毒的症状吗?”
“八九不离十。”
“李家的资料虽多,但我这里有的资料,你基本都有,甚至更多……这方面,李家倒是经验不多……”
“秦瑶瑶这几日没有动静吗?”
“前日与圣妃娘娘见过面,便是说了婚宴上行刺一事,从昨天到今天,一直都很安分,未见有动作。”
“夫人且让秦瑶瑶送杯茶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