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济当然没有依照他的话放人,林季同未入金丹,在他面前只有被碾压的份,就算他爷爷本人都不怎么被他放在眼里。
林季同在他这里吃了太多次亏,学乖了不少,没有多加纠缠,留下一句,“我会继续调查你说的那件事。”就离开了。
韩成栋发出声音的穴道被堵住,依旧可以用神识交流,他面无表情地看完全程,嗤道:“没想到那小霸王也有服软的那天,世道真是变了。”
吴济看着他,低头问道:“林季同天资比你出色,还是荣智道尊的亲孙子,按理说资源功法绝不会下于你,怎么会比你晚结丹呢?”
“天资并不代表一切,他生性顽劣,目中无人,怎么会拉下脸和别人请教?”
“是吗?越是这样,我越是佩服你的心机,听说你入宗的时候不过十岁,几乎同林季同一起长大,结果他却成了这幅样子,真是好手段。”
“你什么意思?”
“杨俊拔是你的人,对吧?”
韩成栋瞳孔微缩了一下,立马恢复了原状,冷笑了一声,“荒谬!那样的狗腿子,我一向看不上,宗门里谁人不知我和他不合,他恐怕恨我入骨。”
“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了,只用暗刀子捅人,还偏偏不让人看出来你的痕迹。咱也不说那些虚的,就说凌峸法会上我那杯茶,是不是你找人下的毒?”
“哼,吴道友心中已有答案,我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若有机会,你大可以问问我那位林师弟,看看他是否做过此事,再来质问我也不迟。”
“你是没做过,不过加以引导而已,你道侣根本没病,而是用借药的借口,引出药物的妙用,再提醒他几句不要误食之类的话,再加上杨俊拔的旁敲侧击,林季同做出那样的举动并不奇怪。”
这件事一直在他心里放着,凌峸法会结束之后都没忘记,他暗中买通了那边的杂役,才发现韩成栋道侣的“病”正是火气太盛,需要冲虚果入药,他当时就有了怀疑,哪里就有那么巧的事。
为此他还动用了灼天门留在神木门的探子,那人身份不高,但算得上是杨俊拔手下第一人,发现过他们两个联系的迹象,他才将事情联想起来。
要说杨俊拔也是谨慎,从不和人显露出他和韩成栋的关系,关于他的身份经历,吴济也调查出来了,他是某个小门派的掌门之子,后来经过灭门变故,被神木门中的长老抱回来养,才健康长大。
面对着如此血海深仇,他还能毫不在意,安心在一个小霸王身边做一个狗腿子,要说真没别有目的,那是傻子都不会相信。
在加上他和韩成栋有些若有若无的联系,吴济忍不住猜到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嫉妒道尊的亲孙子,间接或直接地影响他的性格的养成,一步步把他捧到高处,只等着他某天狠狠地摔下来。
若是真如他想的一样,说明韩成栋竟从十多岁就开始布局,如此心机,简直令人胆寒。
“林季同固然坏,把别人生命视作儿戏,具有害人之心;而你,却是比他更坏,堪称恶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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