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宁思君没有收回那半块玉佩。
项天其实并不想留下,一来玉佩代表的意义太过重大,一旦留下就相当于答应宁思君的师父,担负起照顾宁思君的责任。
他现在已经被柳云曦和陆凝搞的狼狈不堪,神经衰弱,实在不想招惹其他人。
二来,这玉佩明显是件宝物,平白无故的留下,恩情太大,实在不符合项天的性格。
抵达南江市的第二天下午,宁思君的师父安然闭上眼睛,驾鹤西去。
宁思君哭的稀里哗啦,数次昏迷,若非有项天从旁照顾,多半会出现大麻烦。
直到此时,项天又得到一个消息,别看宁思君每次出手都价格不菲,事实上却没有存下多少钱。
自从师父住进养老院,她每月都要寄钱,而且不是只负责师父,养老院内那些孤寡老人,几乎全受到她的资助。
内心里,项天对她的敬佩,几乎不亚于李娟。
一连两天,处理完丧事,项天扶着宁思君返回养老院附近的住处。
宁思君早已流干眼泪,只紧紧抱着师父的骨灰盒,沉默不语。
进入客厅,项天安排她坐下,冲进厨房做饭。
自从师父去世,宁思君一直没吃饭,那张俏脸眼看着憔悴下去,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继续饿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十多分钟后,项天端着鸡蛋面走进客厅,将面碗放在宁思君面前。
“思君,你已经三天没吃饭,继续这么下去,身体肯定会垮掉。”
“还记得师父的遗言吗?”
说完见宁思君不答,项天叹了口气道:“她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不要再做商业间谍,而是相夫教子,过正常人的生活。如果你的身体垮掉,先不说做什么,连自己恐怕都保不住。”
“你要违背师父的遗言?”
说到此,项天瞥了眼骨灰盒,眼皮猛得一跳,又道:“咱们华夏讲究入土为安,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下午去南江市的公墓看看,尽快买下墓地,以便早日将师父安葬。”
沉默良久,宁思君语气艰涩的道:“谢谢。从小到大,除了师父,你是对我最好的一个。”
项天听得满脸尴尬,因为他想到了和宁思君的第一次交锋,那时他可谓丝毫不客气,直接动手,几乎将宁思君打成残废。
谁想到造化弄人,到的现在,两人却成了这种关系。更让人无语的时候,宁思君的师父临终前,竟然把她托付给自己。
一想到这些事,项天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项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不是你的错。而且师父给我的玉佩除了改变体形,在疗伤方面同样效果惊人。只要不是砍掉头颅,哪怕心脏受创,也能保我不死,更不会留下后遗症。”宁思君心思敏捷,善解人意,觉察到项天颇为自责,不由劝慰道。
“这个,好吧!大概是没有女人得罪过我的关系,我从来没对女人下过狠手。”项天郁闷的说。
“我一直没告诉你,师父已经给自己选好了墓地,我们明天过去!”一番聊天,宁思君的心绪逐渐平静,她将骨灰盒放在身侧,埋头吃面。
吃了几口,她突然握着筷子顿住,眼泪一滴滴滚落,好似断线的珠子。
项天见状即是无语,又有些慌乱。他赶忙来到宁思君另一侧,轻轻拍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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