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遍。”
赵副镖头道:“却是奇了。那位美……人却还在吗?”
“在。”
“如此他定不会走远,劳烦圣君再行一次。”他此番怕“活阎罗”着恼不敢再称其诨号。
“活阎罗”哼了一声,又行离去。
梅傲雪杀意已决,本想先杀了姓赵的老匹夫,二人之中他功夫稍弱,自己一身功夫尽在于剑上,身又怀伤,又怕杀他不死,“活阎罗”又折返回来,自己腹背受敌,却是危矣,不若先解决了“活阎罗”,再杀了这个淫棍。
当下打定主意,悄悄跟上“活阎罗”。
快行至房前之时,慢慢踱步而归,此时他一番疾奔,腿上的伤口裂开,着实疼痛难忍。他知“活阎罗”此刻正在房上潜身瞄着他,不敢露怯,抬头望月,慢慢踱回装作赏月归来。
回房无意间将包裹动了一动,躺在床上,恰好包裹开口处落在手边,转眼之间,梅傲雪打起鼾来,做熟睡状。
“活阎罗”在房上一动未动,等了约半个时辰,梅傲雪险些睡着,倏地房上瓦片有异动,梅傲雪惊出一身冷汗,暗道险些着了道。
遽尔,窗上有纸碎之声,“活阎罗”拿着竹管正向房中吹气。梅傲雪暗叫不妙,紧忙闭气屏息。这一下却是漏了陷,“活阎罗”正观察其呼吸之时,梅傲雪呼吸骤然停止。
“活阎罗”道:“今日遇上高人,多有得罪,不知大侠可否报上名号,我‘鬼门’中人今后见到阁下,自当绕着走。”声音却是难听至极。
梅傲雪嘴角一动,便要张口,心念一转,兀自一动不动,屏气凝神。心中骂道:“龟儿子骗老子,老子要是张口,龟儿子毒气岂不是得逞了。”
“活阎罗”道:“如此便得罪了。”言罢“唰唰唰”三声响,三颗极细微的青针射向梅傲雪头、腹、脚,梅傲雪忙从包裹中抽出梅花剑,梅花剑寒光一闪将青色毒针一齐击落,乘势而起出剑如虹,一剑刺向“活阎罗”。
“活阎罗”行刺多年,从来没人能一剑卸开自己的“索命三针”,见梅傲雪长剑袭来,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软剑一震立马变直,刺梅傲雪手腕,梅傲雪长剑一斜将软剑削断,“活阎罗”始料未及,将右手齐腕削掉,断腕之时有金铁相击之声,原来“活阎罗”的右手竟然是玄铁打造的假手。
“活阎罗”这一惊非同小可,自己的软剑与假手,乃是自己屡试不爽的行刺法宝,与“索命三针”这三者并为自己的看家本领,如今三去其二,左手连扬“唰唰唰”又是三针,梅傲雪听风辨位一剑又将三针斩落。
此时“活阎罗”如丧家之犬一般夺命逃窜,他轻功本与梅傲雪相若,这性命攸关之时行的又尤为迅捷,梅傲雪待要追逐之时,其人已在丈外,他毕竟有伤在身,跟踪尚且不易,莫说追杀更不能够。
“活阎罗”被吓退,梅傲雪亦是后怕不已,若非早有准备今日怕是已经死于非命,纵是如此,毒气一劫亦是艰难躲过,不是有神兵在手,自己出其不意削剑断腕,今日祸福孰难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