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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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水城这方，蒋正带领的陈家军同样不好过。经过昨日惨烈的大战军力已经只剩下两千余人，其中还有大量的伤病，好在现下正处冬季。只要注意好保暖，也不至于感染病菌而亡。在罗说上漂流了一整日，等大军在惠水城的关防上岸，众人都已经疲惫不堪。

    那么多军队突降惠水城，立即引起了守军的警觉，蒋正为怕引起误会。提早在木筏之上便打起了白旗，此刻士兵们互相扶持着缓缓登上西岸。这时一队军士也从惠水城的南门奔出，向这里打马而来。

    领头者便是言嗔本人，只带了数十骑便勇闯敌阵，可见其胆色惊人。他在一箭之地外勒马停下，对众人遥相抱拳道：“不知诸位兄弟从属何方，领军者是哪位将军？”

    智能作为北禅寺的长老，罗成又与对方交好，他便自然迎了上去。看到其是僧人打扮，言嗔明显松了口气，示意手下稍安勿躁，不要轻举妄动。

    智能站在高头大马前，双手合十低喧了句佛号，开口道：“贫僧北禅寺智能，乃奉方丈之命，带领麾下军队前来协助守城，可是言嗔施主当面？”

    真嗔和颜悦色道：“原来是北禅寺高僧智能大师，本督有失远迎，失敬失敬！不知罗方丈现在身处何方，为何不曾随军前来？还有贵军怎的如此狼狈？”

    智能平淡道：“昨夜我军在洛水平原遇伏，还好蒋正将军运筹帷幄，带领大家奋勇抗敌，退到距离惠水城八十里处的丘陵地带才被敌军包围。两军激战正酣时，方丈如天神般从天而降，大展神威之下，敌人随之溃散。方丈尾随敌人而去，传令李瑞海前往接应。虽打了胜仗，将兵却疲惫不兴，急需修整，故此方丈要我们顺流而下求助于言施主，同时协助守城，以待方丈归来。不知言施主意下如何？”

    言嗔乃豪爽之人，对方既已讲的如此坦白，他也不再多问，反而对蒋正此人颇感兴趣，对方能带领弟兄在三倍于己的军人中全身而退，实是一名良将。是英雄便敬英雄，言嗔望着远处那高大的身影，心中不禁燃气惺惺相惜之意。

    惠水城南城门大开，把所有友军都放了进来，两千陈家军终于有了暂歇之地，皆欢欣鼓舞，不过蒋正军令如山，严禁士兵扰民，违令者斩。最后还是言嗔帮忙，把他们都安排在了城北的屯军大营之中，反正惠水城的守军大幅缩水，空出了不少营帐，用来招待友军则再好不过。

    一番安排下来已然到了子时时分，智能和子藏却还不能休息，他们没有蒋正那般军人的冷血，北禅寺僧人的尸体皆尽被带回，此刻他们带着仅余的七名北禅寺武僧，将同伴的尸体一一火花，将来这些骨灰还是要带回北禅寺安葬的。

    而言嗔则邀约蒋正到都督府中秉烛夜谈，两人从惠、炎两州的风土人情聊到天下大势，又深刻探讨了行军打仗、排兵布阵的新的，谈的相当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不知不觉已到了公鸡报鸣之时，鉴于对方刚经历大战，言嗔不便久留，便亲自把蒋正送回了军营。

    如果这是在自己家中，真嗔定然要对方住下。当下未免逾越礼制，两人在屯军大营门口依依惜别，而这时带着洛京敕书的快马已经进入了北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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