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文以前只是简单的给石涧仁描述过他在新加坡的从业生涯,应该说是从新加坡,唐建文才开始广泛接触到欧美各国,有了满世界跑的经历,在这之前他都是个点对点的眼界:“我在加拿大想的就是学习新it,到了美国觉得这恐怕是全世界最适合高科技创业的地方,在日本学习到管理经验,等到了新加坡才明白什么叫放眼世界,也许这就是新加坡作为一个弹丸之地,自身资源匮乏,才会被迫挤压出来的能力,跟是不是华人真的没太大关系,当然华裔历来吃苦耐劳的精神倒是被新加坡人延续了。”
唐建文如数家珍:“准确的说,新加坡并不是个欧美意义上的民主国家,有种说法是定义为威权国家,这是通常意义上的民主跟*之间的一个折中,其实这点倒是跟阿仁之前和我聊到的政治经济关系有点类似,小国家经济搞定了就能决定政治,因为国家小,实施很清晰,所以新加坡非常清楚自己的长短处在什么地方,大力发展海运和金融结算,就是把持了马六甲海峡地理优势的结果,也知道自己危险的地方在哪里,这样的城市随时都能被周边大国吞并,那么就要跟刺猬一样随时能包裹住自己,他们给自己定义的就是毒虾理论,谁要想吃下新加坡,那就也要冒着中毒的危险,所以新加坡的国际态度是紧跟世界最强者,而不是周边大国,反而跟周边始终保持很强势的态度来保护自己的利益。”
石涧仁听得很认真,白秩开始有点不习惯,后来看了他表情,也专注起来。
唐建文本来就是个很擅长讲故事的:“这又符合了阿仁我们经常说到的大势,新加坡之所以能经济搞得好,压住了威权国家的实质,实际上是来自于东亚发展的大势,先日本发展几十年,接着中国发展几十年,还有韩国、台湾以及香港填补空缺,这些强势发展的地区,需要大量能源进口和产品出口,从中东来的原油,卖回去给欧洲、中东乃至非洲的商品,全都要从马六甲海峡走,所以新加坡只要管理得好够努力,不发达都不行。”
石涧仁也笑了:“所以说,新加坡能走到今天,是因为东亚牛市,是整个东亚发展的时势造英雄,他只要做好自己的专项就能发达,而不是英雄本身有多逆天的能力,恰好站在那个口子上罢了。”
唐建文点头:“一代眼光可能还行,二代三代,当一直站在弹丸之地上,再怎么放眼天下,视野可能就会受到影响了,我的感受就是新加坡越来越多认为自己是成功的弄潮儿,是可以左右天下的枢纽,有点把自己自视过高了,诚然,他们那种淡马锡模式也就是中国人握紧拳头做大事的心态,但这个世界是在不停变化的,二十年前中国经济还很薄弱,任何一个国外资本都能俯视中国,十年前已经有了自己的根基,亟待各种外资,现在隐然已经相提并论,未来……十年,二十年,只要中国坚持发展不打仗不颠覆,绝对远远的把这些小国家抛在身后,可他们的眼光始终在十年前,井底之蛙有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的,因为国家小,必然就只能在某个专项上做精做到极致,那就很容易钻牛角尖,不具备大型国家全面发展的能力和大局观,以前我都没察觉到这点,就是你上次跟我打电话询问了新加坡的问题,我重新回头去观察,发现我回国几年,视野都比以前在新加坡有变化……嗯,跟着仁总有提高啊!”
白秩哈哈哈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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