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丁掌柜啦!”
就在我和丁掌柜说话之时,忽而从门外飘来一个女子酥酥麻麻的声音:“哟~~~这不是小圣贤庄的张良先生么?”
这个声音好熟悉,不就是公孙玲珑那销魂的吴侬暖语吗?我一个箭步闪到门边望了一眼,果然是她!哈哈,这下又有好戏可看了。
张良神色微微一变,端庄儒雅地作了个揖,又四平八稳道:“公孙先生,早啊。”
“啊呀呀~~~人家刚才还在想呢,今天天气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要发生呢?谁知,一转头就看到了一表人才、潇洒倜傥的张良先生。呵呵~~”公孙玲珑妩媚地笑着,翘着兰花指,眼波流转,那闪着精光无比动情的眼神让人简直……不敢直视…….
张良皮笑肉不笑,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缓缓道:“果然很巧。”俨然还很镇定的样子。
而躲在一边的我早就肚子都要笑抽筋了,公孙玲珑的攻势果然猛烈啊,我倒要看看张良能雷打不动淡定多久。
公孙玲珑果然不同凡响,她扭动着滚圆的腰肢,手中拿着面具妖娆地挥动着,眼睛中秋水荡漾,她用她那雷死人不偿命抑扬顿挫性感无比的语调说到:“这么大清早的,就能在街上相遇,张良先生你说说看,是不是跟人家很有缘啊?”公孙玲珑一手翘着兰花指抵着下巴,羞涩地侧过脸,眼睛一眨一眨向对面的张良放着电波…….“嗯~~~是不是啊?”她销魂的音调真是太肉麻,我都被她惹地心里痒痒的,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公孙先生说笑了。”张良似笑非笑,眼中似乎闪过一丝警觉,他长身玉立身姿优雅,即使大庭广众被公孙玲珑就这样赤|裸地调|戏,仍旧没有任何窘迫的痕迹,也没有表露一丝厌恶之情,一副不以为然的从容。
“听说这家客栈的丁掌柜是桑海城最好的厨师,小圣贤庄的每日三餐,都是由他负责烹制?”公孙玲珑突然把话头转向了客栈。
“正是如此。”
“子曰“君子远庖厨”,张良先生怎么还亲自下厨房呢?”公孙玲珑扬起本就尖细的语调,话语中多了一丝质问。
张良很有礼节地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回答道:“祖师孔子所言君子远庖厨,乃是主张仁爱之心,减少杀戮,并非读书人自视过高,而将庖厨之人视作下等。”
公孙玲珑眉眼一挑,妩媚地看向张良,赞叹道:“好有道理啊……张良先生,人长得俊美,心地又善良,而且还这么勤快。呵呵~~”说着,她忽而神色一变,目光狡黠直直射向张良,沉了沉语气问道:“这一大早的,张良先生就起身出来行走啦!”
“公孙先生不是一样也很勤奋。”张良仍旧温文尔雅地微笑着。真心佩服他的忍耐力,简直是个淡定帝。
“哎呀,人家是睡不好。所以,起来走走嘛。上次去小圣贤庄,路上走了快半个时辰,张良先生脚程好快呀。大清早的,戒严才刚刚取消,你居然……已经到了桑海街头了。张良先生一定有什么秘诀,可不可以告诉人家嘛?嗯~~?”公孙玲珑这番话明显带着盘问,看来她已经注意到张良的行踪异常。她看似是痴迷张良,暗地里实则在监视。
闻言,张良低头沉思片刻,忽而诡异地一笑,突然望向躲在门边的我,唤到:“娘子!”
我一愣,装傻道:“呵呵,你是在叫我吗?”
“你就是……!”公孙玲珑用凛冽的目光狠狠瞟了我一眼,冷哼一声,质问道:“这位姑娘你躲在门后鬼鬼祟祟作何?”
“额……这个嘛,公孙先生见笑了,子房潇洒倜傥一表人才,青睐者追求者甚多,所以大庭广众小女不敢贸然暴露身份,免得遭人……嫉恨……”我耸了耸肩,强忍着笑说道。
张良脸色一顿,侧头扫了我一眼。似乎在责怪我不帮他打掩护,还来这捣乱胡说八道。
“哼,还以为张良先生娘子是一位国色天香的佳人,没想就是个黄毛丫头,举止谈吐还如此小家子气,哎呀,真是委屈张良先生了~~~~”公孙玲珑的话语带着满满的酸味,毫不掩饰对我的敌意,对我投来鄙夷的眼神。
而我早已忍笑忍的辛苦不已,脸都要涨红了,但还是努力摆出一副非常淡定从容的样子说到:“公孙先生教训的甚是,论才智小女怎比得上公孙先生口若悬河,只有像公孙先生这样才高八斗的女子才配得上子房的智慧,像我这样的黄毛丫头,真的是与子房共同的话题都没有啊!的确委屈他了。若是我有公孙先生一半的学识,子房也不会觉得我如此无趣,话不投机半句多了。”
我侧头瞄了一眼张良,他似乎很汗颜的样子,脸色有些许僵硬,但嘴角的笑意还浅浅的挂着,一副静待好戏上场的样子,我倒不经意间被反客为主了。
不过难得面对名家公孙,我到的确很想好好和她交流一翻,我一个21世纪中文系大学生就不相信不能辩倒你公孙玲珑,叫你还那么毫不掩饰地鄙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