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你身边,但你那边的情况我都会有办法知晓,即使出了什么事云儿大可不用太过慌张,知道了吗?”
我用力重重点了点头,生怕少一分诚恳便会让他多操一份的心。
他语气多了一分宽慰:“云儿很清楚历史的走向,再加上楚南公的预言,所以云儿,不用太过担心我。”
“可是我虽然知道结果,但过程会有多少……”
他的拇指抚上我的唇,打断了我还未出口话。
“云儿,这边的风雨是我必须面对和承受的,而你也有你所要承担的更重要的事。”
思绪顺着他的思路飞快一闪:“蜃楼?”
“对,苍龙七宿。”他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道,“阴阳家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你是最有机会接近他们了解他们背后隐情和动机的人。蜃楼上还有天明他们,还有月儿,有你的帮助,想必他们脱困可以多很多的把握。我相信云儿一定有能力可以接应到他们。”
我又重重点头,心里想了许久,各种可能遇到的情况,各种自己可以有的行动,生怕自己处理不了,没有张良的谋划会乱了正脚,绞尽脑汁尽可能地把难题都一股脑的问清楚。
“子房……”我捧住他的脸,用无比期待地唤了一声。
“嗯,怎么了?”
“你有没有锦囊留给我?就是……那种到危急关头可以拆开看的那种锦囊。”
他略有意外地顿了顿,声音似笑非笑:“并没有。”
“没有?”他不是最爱故弄玄虚,弄什么锦囊妙计,像诸葛亮一般神机妙算吗?就算诸葛亮的锦囊妙计是小说的虚构,他上回给天明他们的可是货真价实的,为什么就没有帮我提前谋划一下?
他见我如此失望,轻轻一笑:“我可不是楚南公,我也不是云儿,能够预言未来。先前我给墨家的锦囊也只是一切我都计划妥当十分有把握而已。”
他语气转而变得深沉,叮嘱道,“云儿这次要面对的,有太多的未可知,你一定要十分小心。遇到任何危险,都不要犹豫,都要及时告知扶苏,他有能力护你。这不是谁利用谁,这关系天下民生,也是扶苏所期望的,你不能有任何闪失,万事要以自己的安全为主。”
“我明白子房,我很清楚,扶苏与我们注定不会成为敌人。”
“不过云儿。”他的鼻梁碰了碰我的鼻尖,一股热气拂过,他突然促狭道,“平时与扶苏也要保持适当的距离,能避则避切记不可太……”
他顿了顿,我问:“太什么?”
“切忌不可太过亲近。”他放低了嗓音一字一句道,很是认真的告诫。
空气里醋意嗖嗖的小风旋绕……心头却被吹地一暖。
我也约法三章道:“你也是。”
“我?”
“嗯,要离中意你的女子远一些,不可以拈花惹草。”
他好笑似的问:“云儿是指公孙先生吗?”
“子房!不是只有公孙玲珑垂青你吧!”
他为难似地点点头:“嗯,的确还有许多。”
“你!”我有些好气,但不知道如何反驳,因为事实的确如此,于是只好叹口气质问道,“你到底答不答应?到底好不好啊!”
“好!”
他果断应道,潜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隐秘的欢欣,淡淡倦倦的笑意里透着一如往常的不羁,下一秒他的吻已经印上我的唇。
从容的啄吻,轻轻地,密密地,温存而轻柔的气息在缓缓流转浮动,是烟雨迷离,是风过柳岸,是世间一切温情、体贴、理解和感激。仿佛两人的心都在这亲密中安稳下来,先前的压抑慢慢的消逝,心绪清明而安适。
“子房,我等你,等你来带我走。”
“一定会的。”
“别让我等的太久就好了……”
他几不可闻地轻轻喟叹,一语不发把我尽可能地搂紧,动作又是小心翼翼的,似在衡量我的姿势是否足够舒适。
我往下挪了挪,不压着他在下垫着的手臂,又可以正好把脸埋进他怀里的位置。紧贴着他的胸膛,静静地听着,他沉厚有力的心跳,静静地收藏,他的体温他的气息,用尽自己的力气去记忆下来,不放过一分一毫,慢慢填满心底原本空茫的地方。
他身上氤氲着陈年书卷特有的墨香又混揉着檀木的淡淡幽香,正是属于他的最独特的气韵,笼罩着我所有的感官,拨动着我所有的心弦,不经意,却缕缕透骨。
真的很希望,此夜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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