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受到控制,不知轰向了何处。可是此刻,一股更加逼人的力量正在一步步走来,正是毒魔南宫北。
“好强!”易凡情不自禁的开始颤抖,脸上开始掉落冷汗。望着面前破烂的身影,易凡不敢置信,这还是南宫北吗?
此刻的南宫北披头散发,半边脸上,布满了黑色的条纹,条纹扭曲着爬在脸上,显得格外不协调,就仿佛被毁了容一样。
随着南宫北刚才催动毒攻,此刻他身上冒着滚滚黑烟,还有一条不知什么材质的铁锁缠在他身上,让南宫北充满了邪恶感,就仿佛是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使者。
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此刻易凡再也不相信是南宫北的毒珠,把他变成这样。如果仅仅是毒,那他身上的死气是怎么来的。
“呵呵……好久不见呐渊!不!凡!”南宫北来到易凡面前,咬牙切齿的念出渊不凡三个字。
“你怎么变成这样?你……”望着面前既熟悉,又极为陌生的南宫北,易凡很难把他和曾经那个一身白衣的孤傲青年联想到一起去。
“怎么会变成这样?还不是被你所赐!”南宫北邪眼扫过泪儿,他不由一怔,泪儿和童凌霜简直长得一模一样。
但是南宫北不相信眼前的人是童凌霜,因为他知道那个“大师姐”早就死了。
短暂失神过后,南宫北咬牙瞪眼,迅雷般出手掐向易凡的脖子,在泪儿的反抗中,轻松一击就把她打飞上百米远。
“泪儿!”易凡大乱,连忙调动全身的力量。可是他受创很重,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
“你好啊大师兄,这么多年没见,你依旧活得逍遥自在,就算没了童凌霜,你身边始终不缺女人!”南宫北掐着易凡,他的脸紧贴着易凡的脸,俩个人的鼻子都快撞在一起。
“你可以恨我,但泪儿是无辜的,为什么向她下手?”易凡看到泪儿躺在远处一动也不动,穿着白衣的身上还冒着丝丝黑烟,明显是中了南宫北的毒。
“就因为她是无辜的,所以她现在还活着,而你……!”南宫北掐着易凡的脖子,狠狠一击,把他的脑袋摁向地面,直接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而你……!”南宫北抬起拳头,眼神凶戾的向易凡咆哮:“我的尊严,我的痛苦,我的压抑,全都拜你所赐。我比你差了多少?你自己说,我比你差了多少?”
“我……!”
“嘭!”南宫北不给易凡回话的机会,一拳砸了下去,当场把易凡的脑袋砸进泥土里:“倚天大赛,我才是第一,你算个什么东西?”
“嘭!”第二拳:“天山大典,我明明在你前面,老剑魔瞎了狗眼,居然私下传你神剑诀!”
“南……宫北……你听我说!”易凡快被打得神志不清,被南宫北掐着脖子快要窒息。
“嘭!”第三拳,南宫北提起易凡的衣领,嘴里喷着唾沫向易凡大吼:“西境一战,如果没有我,你能带着他们打赢?”
“当你被奉战神的时候,你没有看到是我一个人独挡数万妖军。他们为你欢呼,为你骄傲,谁可曾为我喝彩一声?关聂是个瞎眼狗,虎霖也是瞎眼狗,居然把传承之力给你!”
“嘭!”第四拳,这一拳落下,易凡满嘴都是鲜血,意识都陷入了模糊。
“西境归来后,本以为你的好运气到头了,只要你一滚,天剑山我就是第一,大师兄的位置就该我坐。可是雷破天也是个瞎眼狗,居然立你为剑子,我比你差多少?我差了什么?”
“你是白虎战神,是血虎少帅,是师弟们的大师兄,是宗门的剑子,剑祖和剑魔的传人。为了带你装逼,为了给你扬名,雷破天不惜万里率领大队出击拳域,当你们胜利而归的时候,谁见到我和师傅为了宗门,在飞影殿的血战?”
“我师傅劳心劳累,为了保护宗门,才迫不得已杀人,可是你和雷破天不领情,还把他逼死!”
“嘭!”第五拳。
南宫北把易凡打飞上百米高,像飘零的落叶砸落在地,再也没有动弹一分。易凡眼神空洞,嘴里淌着鲜血,身子一抽一抽,明显一只脚踏进地狱。
“你欠我的远远不止如此,这五拳永远还不了。渊不凡,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不去死?”南宫北发疯一样的冲上来,一脚一脚猛烈的踢在易凡身上,像个神经病一样发出嚎叫:“你算个什么东西,是个什么玩意,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为什么都要保护你,哪怕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你。宗门那场血战,死了多少师兄弟,死了多少剑师,又死了多少长老和法老。”
“都是为了你,他们拼命上性命保护你,可是谁看到了我?我在青龙域的耻辱,宝珠死了,她被幕翔天侮辱……我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谁知道我的痛苦?啊……”南宫北仰天嘶吼,那个夜晚是他的噩梦。但是今晚,却是易凡的噩梦。南宫北的噩梦过去了,易凡的噩梦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