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到偌大家族没人能打过他。但是他没有尊严,没有自由,没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巢穴。
就像那个人说的,被禅院家除名的人真的是只流浪狗。现在连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都没有了。
不可原谅。
“甚尔先生呢”纲吉走了好几个地方也没找到禅院甚尔,平时禅院甚尔可懒惰,能站着绝对不坐着,能躺不会坐,而且在清河家那半个月,一直跟在纲吉身边。
“您不用担心那个男人,他安全得很。”白百合看不起他,唯独有点必须接受。
那个男人很强大,基本不会出什么意外。
会议快要结束了,纲吉要在父亲出来之前找到人一起走。
走到一个路口,白百何鼻尖微动,她面色不变只是十分自然换了个方向,带着纲吉往旁边走。
一拉,拉不动。
白百合询问“少爷”
纲吉指一个方向,脸色似乎有点不确定的犹豫,“白百合姐姐,我感觉甚尔先生似乎在那边。”
真是的处理事情都处理不好,白百合心里暗骂,假装说“我们先去这边找找吧,那里有休息的地方,说不定他在那里睡觉呢。”
没错,那个懒汉一定在睡觉,不管有没有人,先把少爷拉走再说。
纲吉摇摇头,他心里有种很强烈的感觉指引他去那里,如不过不去的话一定会后悔的。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
“我们去这边。”突然,纲吉变得尤其坚定,语气不可置疑。
大风刮过,夹杂大雪,一点点雪花被染成红色。
禅院甚尔没带武器,结实健硕的手臂光明正大裸露在外面,他身上有很多伤口,大大小小,有的还在流血,有的已经闭上上了。
炳部队的人实力不强,架不住人多,而且他还没武器。事情到最后,连长老都来了。
被剥夺姓氏后,所有人都想杀了他。
禅院甚尔完成反杀,甚至嚣张的把尸体都堆在禅院家族休息的地方,只等家主开完会发现。
至于后果怎样,那不是他考虑的点。反正是只流浪狗,没人关心。
依靠在冰冷的墙上,他突然觉得好没意思。世界没意思,人也没意思,大家族是个不断往下沉的泥潭,所有东西最后都会变得扭曲。
所谓神子是这样,他这个废物也是那样。
除了那个小家伙,鲜活善良,眼中还有光。虽然不知道这份天真能维持多久。
禅院甚尔在被救后睁开眼看到那个惊喜的,大声欢呼的小孩时,并不是第一次见面。那是第五次,他单方面见过对方四次。
第一次是一年前,当时那孩子出现在外面,被一只小吉娃娃吓住不敢动,小孩子穿着兔子样式的衣服,比真兔子还胆小,他路过时刚执行完任务,煞气吓走狗狗,小孩走了。
第二次是在清河家里,小孩走着走着居然左脚绊住右脚摔倒在地上,脸都哭红了。
那一次,他知道对方是个金尊玉贵的少爷,与他不一样。那一次,禅院甚尔嘲讽的想,清河家要完了,居然养出这么个娇弱的继承人。
第三次,是在某个中等家族聚会,小少爷出去玩,被一个冒失的仆人撞到,仆人手里的汤也撒在他身上。
坐屋顶上的他想,仆人活不成了吧。
“你没事吧。”仆人跪地,不断磕头祈求,纲吉没看那身很贵的衣服,反而关切的问对方。
“不要磕头了,我不会怪罪你的。”
“没关系,你都道歉了,纲吉原谅你了。”
“交给我吧,我想到办法了。”
他的办法就是在泥巴里滚一圈,浑身脏兮兮,脸上还挂着蠢呼呼的笑。
第四次又是狗有关,真是的,小鬼还真是跟狗有缘。更好那条狗他认识,顺手就杀了吧。
临死前,禅院甚尔想,那时候要是有人来救他他不会感激。
被人拯救的想法,早在六岁时就被踩在肮脏腐烂的家族下面。
纲吉看到禅院甚尔的时候,他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听到脚步声后他才抬头,看到毛茸茸的小少爷后扯了扯嘴角,伤疤跟着移动,像是一条恐怖蜈蚣。
“喂小鬼,你来干什么。”
纲吉没回答他,而是大惊失色“啊啊啊,甚尔先生,血,血,血流出来了”
天知道为什么小孩能发出这种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整个人都变成了灰白色的抽象画,挂在墙上就可以展览。
禅院甚尔莫名笑出声。
“为什么还能笑出来啊,好多伤口,哇哦,这里也有,那里也有,还有好多,甚尔先生你都做什么了”纲吉跑过来,小脸吓的惨白惨白,上下检查少年,一边检查一边发出惨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受伤了。
禅院甚尔任由他活动。
“我被赶出来了。”冷不丁的,他突然说。
纲吉一声惨叫卡在喉咙里。
“现在处于无处可归的地步。”
白百合听到第一句话还没来得及笑,听到第二句心里就有不详预感。
“等等”
“所以小少爷,你要收留我这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犬吗”
白百合内心尖叫,不要在我善良的少爷面前装可怜啊野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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