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清欢点点头,觉得师傅的有道理。
可一顿饭过后,她又开始怀疑了,“师傅,你的符咒会不会失灵了?”
“我的符咒怎么可能失灵?”
“那为什么师兄这么诡异?你认识他这么久,见过他帮人布菜,喂人吃饭,明明最不喜欢挑鱼刺,却还是不耐烦地一点点挑着,然后将鱼肉都拱手送人,饭后还亲自帮人擦嘴?”
话音一顿,皇甫清欢撇了撇嘴,“时候我嘴上不心沾到油渍,他就嫌弃地离我远远的,怎么现在不见他有洁癖了?”
“还有啊,师傅,你吃饱了吗?”皇甫清欢放下筷子问道。
禹正真人眼珠子一瞪,“我吃都没吃,怎么饱?”
二人同时转头,控诉般瞪着晏瑾瑜,满桌子的饭菜,都进了兽肚子里,他是忘了桌上还有两个人了吗?
唐果打了个嗝,看着满桌的空盘子,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笑,然后嗖地一下钻进了晏瑾瑜的衣襟内。
“吱吱。”
好困,大猪蹄子,这里交给你解决了。
晏瑾瑜眼中含笑,这才看向禹正真人和皇甫清欢,一本正经地道:“今日全程百姓给父亲送葬,王府的银子都给了他们,没钱再买多余的食材了。”
禹正真人叹了口气,脸色也凝重了起来,“你父亲一生铁骨铮铮,只可惜太过愚忠,好在他的鲜血没有白流,我和清欢这一路走来,各处的百姓在听晏家军老将军重新入葬的消息后,都自发换上了素服,还有不少人对着京城的方向磕头,他们永远不会忘了你父亲,忘了晏家军。”
着,禹正真人将怀中的银票都拿了出来,放在桌上,“师傅也没有别的可以帮你的,这些钱你拿着,这么大个王府没有钱怎么行,岂不是让人笑话?”
离开餐厅后,禹正真人才觉得不对劲,“清欢啊,我是不是又上了那个臭子的当了?”
皇甫清欢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傅别伤心,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师兄现在好像比以前开心了许多,这不是你一直以来期盼的吗?”
禹正真人笑了笑,“怪不得你大师兄你是个人精,你们师兄弟当中,你心思最为透彻,也最有可能继承为师衣钵,怎么就单单把钱看的那么重?”
恨铁不成钢的就是禹正真人现在的心态了,想当初他难得遇到个至纯之心的女娃娃,连忙用尽办法收为徒弟,结果呢,却是个财迷,脑子里除了钱就是钱,半点儿修炼的上进心都没有,真是气死他了。
皇甫清欢笑了笑,“因为钱使我快乐,人活一世,区区几十年,哪怕是您如今的修为,若是不再上升一步,怕也就只有这几百年寿命而已,所以干嘛要执着于那么多呢,多累啊,师傅,人活着啊,开心最重要。”
禹正真人看着蹦蹦跳跳离开的皇甫清欢,摇了摇头,“就是怕你想的太透彻,最终才最容易受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