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
美女服务员立刻明白是自己弄错了。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口中忙不迭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同时低头翻看手里的单子,问:“周先生,您的电话是?”
周正真报出号码,她说:“三楼,‘采莲令’。我带几位上去。”
将三人送进了包厢后,美女服务员退了出去,换成负责包厢的另一位服务员送上菜单,端来茶水。
周正真正准备问问她“费先生”是何许人也,郁占抢先开了口:“你们点菜,我去下洗手间。”
包厢一侧有单独的洗手间。
郁占进去,反身锁上门。
她从包内拿出手机来,给费行安发了条微信。
“我在‘唱词老馆’三楼吃饭,你不要过来。”
按了发送键,文字旁却转着小圈,迟迟没有发送出去。
是信号不好?
郁占有些焦躁。
小圈还在转,洗手间外却隐约传来了说话声。
郁占暗道不妙,赶紧推开门出去。
果然,费行安西装革履,站在包厢中央,正跟周正真握着手。
他听见动静,眼光很自然地移到郁占身上来,冲着她笑了笑。
来都来了,郁占只好吐出口气,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正常一点。
她走到费行安身边去,问他:“你怎么来了?”
费行安说:“我刚刚去门口接人,碰见小红,她说你在这里吃饭,我就过来看看。”
周正真的目光意味深长:“小郁,你倒瞒得好。”
他站着,刚跟费行安握过手。
桑书南却仍四平八稳地坐在位置上,目光似乎落在费行安身上,却又像是什么都没看,只是发呆。
郁占说:“我是准备找个机会把他介绍给你们的。”
费行安很客气,语气谦恭:“小郁经常跟我提起您。”
周正真笑笑:“小郁是个好姑娘,小费,你要好好把握。”
这样的对话充满了“见家长”的既视感。
郁占觉得不安,暗暗伸出手,在背后扯了扯费行安的西服下摆。
费行安说:“我今天还约了客户,在其他包厢吃饭,就不打扰了。改天再请您吃饭。”
周正真摆摆手:“不用客气。”
郁占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孰料费行安却忽然转向一直低头喝茶的桑书南,说:“书南,恭喜你!”
桑书南顿了顿,抬起头来,看他。
他只是看着费行安,却没有说话。
费行安不以为意,微笑着:“我在网页上看到你的报道了。状元,厉害。”
桑书南勉强接了一句话,淡淡的:“谢谢,走运罢了。”
费行安说:“下次我们再聊。”
桑书南点点头。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站起身来。
郁占送费行安出去,顺手关上包厢门。
走出一段距离,确认包厢里的周正真和桑书南不会听见动静了,她才拉着费行安停下脚。
费行安笑:“你跟我说你有事,原来是陪他们吃饭。这不是正好的机会,可以把我介绍给他们吗?”
她望着他,脸色略微有一点冷淡:“我说了改天。”
费行安不说话了,看着她的眼光,变得有些复杂。
他不太高兴,却强自忍耐下来,甚至笑了笑:“怪我太心急了。不过,既然已经碰见了,今天的账单你总不能不让我付。”
郁占愣了一下。
她其实不太赞同这个提议,想想,最后却同意了:“行。”
费行安笑了笑:“吃好喝好,不用替我省钱。”
一句话,让郁占原本有些阴郁的心情,愉快不少。
她忍不住笑了笑:“知道了。我一会儿拣贵的点。”
郁占回到包厢里。
“为什么你会忽然想要去港城?”
推开门,她恰好听见这样一句话。
这句话是周正真问桑书南的。
她怔在那里,下意识地看向桑书南。
桑书南脸色平淡——或者不如说,面无表情。
周正真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声音里带了一点点无法掩饰的意外与焦虑。
郁占站在那里,过一会儿,才勉强笑了笑,问:“发生什么了?书南要去港城旅游吗?”
桑书南望着她,眼睛漆黑。
她看不懂他目光里的情绪。
浓烈的、炽热的、却又极力克制的情绪。
他开了口,声音沉沉的:“港城面向内地的招生名额非常少,我一直觉得没机会。港城大学的计算机专业实力很强,在世界的排名远超内地其他学校。我觉得,去港城大学读书,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