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黑龙王乘虚而入,直接来捅他屁股,那才是乐子大了。
兄弟?
他薄仲秋当然不想兄弟死,可还没到为了兄弟不顾一切的地步。
到了他这个层次,考虑的东西更多,顾忌也就更多。
“弓大人,你死的好惨啊!”
这时候,左驹终于走了进来。
一进门,他就看到了那副棺材,顿时嚎啕大哭,宛如死了爹娘。
“可恨,可恶,都是秦冲那个贼子,他竟然敢杀你,难道他不知道你是城主的兄弟么?离城那三人,我本以为是可靠之士,没想却是窝囊废,竟然中途逃跑,该杀!该杀啊!”
弓凌渡和薄大坤惨死,左驹心知不妙。
尽管薄仲秋赏识他,但这种时候心情绝对糟糕,不能轻易揽责任。
当然,他也不能一味的推卸,要做做样子。
“怪我,都怪我,我轻易相信了谣言,以为那秦冲真的颓废不堪。早知如此,我该跟随你而去,哪怕共赴黄泉,也能搭个伴啊!”
左驹先是破口大骂离城三人背信弃义,不堪大用,坑害死弓凌渡和薄大坤。
然后,把自己出计的责任巧妙的推掉,给人造成他无辜的假象。
如此,他才能在众人面前脱身。
不过,薄仲秋手下虽然都是莽夫之辈,却也有人有头脑,王医就是其中一个。
“放屁!左驹啊左驹,你以为你巧舌如簧就能把一切推给离城的人了吗?当初消息传来,都说秦冲的力量比较强,可你怎么说的?说人家不足为虑!如今弓大人身死,你还有脸进来!”
王医颇有些小聪明,他看穿了左驹的心思。
左驹哭的眼睛都肿了,抬头看着王医道:“王医,你这样说是何居心?难道我还想害死弓大人,将城主陷于不利不成?天地日月可鉴,我对城主衷心不二,若不然,我干嘛要设计赶走黑龙王?”
若论口才,十个王医都赶不上左驹,这一下,他有些招架不住,憋了半天才道:“此一时彼一时,谁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
“可笑!”
左驹严词驳斥道:“开始我曾断言,秦冲此人是心腹大患,不能久留,可你们怎么说的?就在这里,在座的各位哈哈大笑不以为意,对我百般嘲讽,莫非今日还想将过去的话推翻不成?”
当初最先起哄的就是王医,左驹直接抓住了他的小辫子。
凭借着犀利的言辞,缜密的思维,左驹从罪人变成了功臣,而且别人根本就找不到破绽。
出谋划策,也不过是被人苦苦相逼。
“这话也不是我一个人说的……”
王医无言以对,咬了咬牙,看向薄仲秋。
“行了,如今大敌当前,你们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薄仲秋一拍桌子,怒斥道:“左军师,明人不说暗话,这几次行动,我都是依据你的计划而来,结果却是损兵折将。现在连老兄弟都搭进去了,按说,我该直接活剐了你!”
左驹的话,隐隐间也把薄仲秋带了进去。
因为当初最先蔑视秦冲的就是他,左驹反复进言都没有用。
每一次计划,都要他拍板才能成型,真要说起来,弓凌渡的人还真怪不到左驹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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