钞票之后,就不再理会二人,自顾回到电视机旁接着看电视去了。
高进暗暗嘀咕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果不其然。连洋鬼子也可以驱使得动,当真厉害非常。”
张敏白了他一眼,拿起电话拨打了她父亲的手机号码。
不多时,电话接通了。然而,接听电话的却不是她的父亲,而是他父亲的秘书刘好。这让张敏有些意外,她要求立即与父亲通话。谁知刘秘书却告诉她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董事长住院了,暂时无法接电话。
“怎么回事?我来的那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张敏连忙问道。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刚走的那天傍晚,张董事长在办公室突然晕倒了,现在还在医院重症监护室呢。医生说是中风,已经做了手术,这几天还在观察期,不让人打扰。”刘秘书声音依旧是那么甜美,但是内容却让人高兴不起来。
张敏有种很不好的预告,她父亲的身体一向都很好,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无缘无故突然中风?难道真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她忙问道:“那怎么不赶快通知我?”
“怎么没有呢?连续几天了,打你的电话都联系不上,跟你一起去的朋友都说到了夏威夷就没有再见到你。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刘秘书问道。
张敏将自己这些天的遭遇简单说给了刘秘书听。不料刘秘书只听到一半,便在电话那头大呼小叫起来。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情绪似乎有些失控。
张敏等到电话那头平静下来,这才又要继续说话。却听见电话那边的刘秘书好像正在与什么人说着话,然后,另一个声音就从话筒中传了出来:“侄女,你没事吧?谢天谢地!那真是太好了。”
不听这个声音倒还好,一听之下,张敏立即有些气愤填膺。极力忍住心中的怒气,这才没有当场骂出难听的话来。她冷冷地反问道:“孙叔叔,我没有事,你应该是很失望吧?怎么还会谢天谢地?”
原来出现电话那头的人,正是和良集团的第二大股东,她父亲多年的好朋友好兄弟,自小看着张敏长大的张叔叔。孙思奇的父亲,孙卫良!
“唉,这话该从何说起呢。你既然脱险了,就赶快离开那个是非之地吧。唉……”孙卫良的声音居然有些哽咽,似有什么苦衷。
张敏心中气愤已极,冷笑道:“别拿我当成三岁小孩子,好吗?我不会走的,我还没找你的宝贝儿子好好谈谈,怎么肯就这么离开?而且你记住了,如果你对我父亲不利,那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不管对方再说什么,一把挂断了电话。
她的语气虽然冰冷似铁,此刻眼里却已是含着泪花。
高进在一旁听得分明。心说:难怪前天去和良大厦的时候,不但找不到张敏,连她的父亲也找不到,却原来是整个公司都被人操控了。再一想到孙思奇父亲假惺惺的话语,不觉恨地咬牙切齿,骂道:“真他妈的一对混蛋,从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父子!”
张敏突然扑到了高进怀里,趴在他肩头哭泣起来。这一来,高进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熄灭了。虽然昨晚张敏也曾这般哭泣,可那是在午夜的森林里,再加上当时的情况,只觉得十分自然,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然而现在可就不一样了。光天化日之下,汽车旅馆之中,当着那势利老头的面。张敏再次扑到他的怀里痛哭,如何不叫高进心跳加速,倍感不好意思。他的脸一下子就全红了,有些不知所措。
“我说,这里就是旅馆耶,你们怎么不去开个房间,在这里就抱抱呀?”话音刚落,奥罗拉的身影已经来到了屋里。原来她恰好在这时候过来找寻二人,正赶上了这一幕。
只见她也已经换了一套衣服,白色的休闲短袖上衣,搭配着浅蓝色的牛仔短裤,脚穿白色运动鞋。整个就好像邻家小妹妹一样,根本就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张敏一下子就推开了高进,转过头去悄悄擦拭着眼泪。高进心情却有些复杂,真不知该感谢奥罗拉及时出现,解了自己尴尬之苦。还是该痛骂她太不识相,来得不是时候。一时间愣在了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
“高进,你又把张敏弄哭了?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奥罗拉不忘记落井下石接着取笑高进。
“你,你胡说些什么呢!张敏的父亲住院了,她因为伤心才流泪的。”高进急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