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虽然没了,可是耳朵却比旁人灵了数倍,窸窣的脚步声都去了旁边的耳房,她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凌水蓉真的不是我娘么?那我娘到底是谁?我又到底是谁?”一连串的问题从粉嫩的唇瓣间吐出,妙芷有些迫切的想知道一切。
绣姨的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又好像在挣扎,复杂的面色里还有些许不安。
妙芷瞪大了眼睛看着绣姨的面庞,心里就像猫爪在挠,手不由的紧紧绞在了一起。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绣姨重重叹了口气说道:“芷儿,你确实不是学士府家的小姐,凌水蓉也确实不是你的亲娘。”
虽然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从自己最亲近最敬爱的人口里说出,妙芷的脑袋里如同一记惊雷炸开,耳朵也嗡嗡作响。
“那我娘到底是谁?我又是为什么会成了学士府家的小姐,绣姨您这样子,真的.....真的、是凌水蓉害的么?”说到最后,妙芷有些害怕,声音也有些低哑模糊。
想起这些事儿,绣姨的胸口就闷闷的透不过起来,半晌才平静了下来。
“是,都是那个凌水蓉将我害成了这样。”语气里泛着浓浓的恨意,“她不就是想知道她娘的下落,想知道倚南秘药的配方。可是她错了,我一个老婆子能知道什么?”
绣姨面沉如水,“芷儿,你的娘是倚南圣女霜凝诗,也就是初妃同父异母的霜凝琴的姐姐。”
说到这里,绣姨的语气有些沉重,将所有的事儿都娓娓道了出来。
原来十几年前,审丰毅将凌水蓉娶回后,两人虽行了周公之礼。可审丰毅知道自己夫人的心里装着别人,他对凌水蓉百般疼爱,万般荣宠,还是没能让凌水蓉多看他一眼。
心情烦闷的审丰毅当时只能戒酒消愁,不巧,一日酒醉,遇到了一个姑娘,女子长的和凌水蓉有四分相似。审丰毅当时年轻气盛,虽有皇上御昭不得纳妾,可还是由着性子在外置了园子,将女子接去过起了舒柔的小日子。
凌水蓉本就不喜审丰毅,对于这件事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奈女人就是这样,得了温存还想要的更多。
女子不久便怀孕了,背着审丰毅挺着肚子到了学士府。这样的谈话当然不会以和乐收尾,凌水蓉阴恻恻的让人给女子使了绊子,将一个稳婆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插在了女子身边。
女子临盆的那夜,凌水蓉温香软玉将审丰毅缠在了身边,最后女子难产而死,一尸两命。凌水蓉却正好借此机会将霜凝诗托付的孩子顶了包,更是将贤妻良母的形象演绎到了极致。
说什么同是审丰毅的骨肉,不能流落在外,都是为娘的人,看着孩子不免心疼。蒙在鼓里的审丰毅瞧着没为此事和她闹腾,却一副温柔体贴的凌水蓉,心里感激颇多。
就这样,妙芷顺理成章的成了学士府的小姐,至于绣姨,自是霜凝诗派来的,玉佩也是霜凝诗给妙芷的。
临走前,妙芷还是按惯例又细细安顿了东芝一番:“每次给绣姨泡药水的时间不要太久,泡过洗澡之后记得给她的断肢上生肌散。”她说着,将手中的一袋银子递了过去。东芝也很细心懂事,自是点头下。
回去的马车上,妙芷恹恹的靠在软枕上。应知道了这么多事儿,想着回到学士府,有那样一个阴狠毒辣的女人在身边,她就开始焦虑不安,后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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