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起身,在屋中来回踱着步子。虽然廖彪没派上用场,可是这半路杀出的野狼却将事情办好了,简直就是天要助他。
他所有的计划都是环环相扣,中间就算只有一环出错,这接下来的事情便会变得艰难无比,这次的事情,无疑是上天对他的偏袒。
北新、东元交界的地方虽然也有一些凶悍的游牧人出没,可是到底那里山势险峻,比不得北新与月落的交界处来的复杂,不到万不得已,那些凶悍的胡人也是决计不会出现在灵赐关附近的,这对于他计划的实施无疑增加了难度,所以他才只在通往灵赐关的半道上增加了这样一道埋伏。
“另外一边的队伍呢?”作为事件的导火索,两方他都得兼顾,时刻关注两方动向。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很好,”审丰毅背着手,两手在背后轻轻捻着,随后又是说道:“遭遇野狼袭击这件事情,必会层层上报,解语,你去着手此事,想方设法将消息截住,必要时抬出身份也没关系,尽量不要让其传到宫里,如若拖不住,拖慢些便好。”
他顿了顿声,回身又嘱托了一句,“多拿些银子过去,让队伍尽快整装上路,不要拖延。”
“是,”解语领命,委身退出了书房。
审丰毅静静立在窗边,影子被有些昏暗的光束在地面上拉的斜长斜长。
北新,皇宫,荷香殿。
宫人们几乎都在殿外,一个个低眉顺眼垂首而立,只待里面主子唤人,方才敢进去伺候。
“皇上,臣妾在这儿呢,来啊,来抓我啊。”柔媚入骨的声音酥酥软软传来,娇笑声款款入耳。
“你个坏东西,看朕抓住你后怎么收拾你,”两人调笑的话语时不时传来,听的殿外的侍卫宫女全都不自觉红了脸。
这样的情景这几日虽上演频繁,可是他们还是没能练成又瞎又聋的武功,只能缩着脖颈佯装若无其事。
好容易殿中安静了下来,听的面红耳赤的宫人们此时才得空稍稍拍一拍自己有些发木的面颊。
荷香殿中紫纱飘摇,暖风四溢,宽阔的外殿铺着纯羊毛的柔软地毯,入门的两旁,是一对红木镂空多宝阁架子,四周摆满精巧的小玩意儿,全是价值连城的珍宝。
内殿中央,有着一张紫金楠木嵌螺钿石桌,桌旁是五件月牙凳,恰好拼成一个天衣无缝的圆,将石桌团团围住。
石凳上坐着的潘缈浅一袭粉红银丝荷花刺绣宫装,眯眼望着主位上那捧着瓷杯,大口饮茶的北安煌。
他明黄的龙袍有些褶皱,发福的肚子将外袍高高顶起,宽阔的额头四边,清晰可见不少白发,隽神的五官也有了皱纹。
“皇上,好玩么?”潘缈浅手指纤细,将盘中一枚甘草杏儿放进身前的茶碗里摇了摇。
“朕老了,跟你这个鬼丫头没法比,玩不动喽!”北安煌不住喘着粗气,拿起一条明黄的帕子给自己抹着汗。
虽然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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