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现在才来,”责备的语气从他身后传来,显然是北安煌朝着来人说的。
又是一番厮杀缠斗,大殿中这场闹剧似乎终于结束了。
“快,先传太医,给远儿医伤。”北熠远此时已是体力不支,好容易盼到援兵到来,他也如释重负,终于能阖眼休息一会儿了。
随后北熠远被几人抬了下去,北安煌这才得空坐下,一双黑眸沉沉的看着被绑起来的十几人。其中最前面的当然是兰阔跟北熠宇,身后是一众追随兰阔的一些言官,兰觅云则是被两个侍卫架在一旁,不住挣扎扭动着。
兰阔跪在殿前,先前的气势全然不见了,他也知道兵败如山倒、大势已去,只绷着脸抿着唇瓣,面如死灰。
刚才还一副胜券在握的追随者们一个个也好不到哪去,大刀架在脖子上,有的浑身无力软成了一滩烂泥,有的则是跪在那里瑟瑟发抖,更有一些胆子小的,则是吓破胆尿了裤子,似乎知道自己不久便要被拉到午门斩首的命运。
“丞相大人,你似乎对这样的结局有些不明白呢?”北安煌理了理额前有些杂乱的碎发,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一头银丝的老者。随后,他又眸光一转,掉头看向了旁边一脸不甘的北熠宇,语气讽刺,“真是朕的好皇儿,好太子呢!暗中集聚笼络势力,就为了让你的父皇我早日禅位于你,真是不简单。”
说道“不简单”三个字的时候,北安煌拍案而起,他眸中烈焰四射,扫过旁边依旧在挣扎的兰觅云的面庞,“你们兰家个个都是心怀不轨,你......,”他指着兰觅云。“朕的枕边人,这北新的一国之母,居心叵测,心肠歹毒,将朕的那么多皇儿害死。”
“你......”,他带着一枚硕大红宝石戒指的指头又指向了殿中的北熠宇,“朕的好皇儿,朕亲封的太子,勾结外臣,给北新制造混乱,还蓄意谋害自己的父皇。”
“还有你......,”他的指尖又移向兰阔,“朕仰仗的朝臣,朕的岳父,暗中偷取兵符,挟持朝臣,意图弑君谋反。”
“还有你们......,”北安煌凌厉的视线如刀,刀刀划过下面跪着的一众人,“你们好啊,好啊,全都以为朕就要似无葬身之地了么?哈哈哈。”
他接着又是一阵狂笑,那笑声在殿中跪着的一众人耳中显得那么阴森诡异,让他们听的毛骨悚然。
“将这些反贼给朕押下去,除了皇后、太子、兰阔三人,其他人明日午时三刻斩首。他们三个吗,朕要亲自看着,凌迟处死,这便是你们忤逆我的下场。”
听闻这个决定,殿中有人当场昏厥了过去,兰阔、兰觅云,北熠宇三人则是一脸震惊,身体僵直,连嘴都惊的合不上。
“父皇,不要啊,儿臣知错了,父皇,儿臣,儿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父皇,饶了儿臣吧,我是您的儿子啊!”北熠宇的恐惧在听到那句“凌迟处死”的时候纷至沓来,他酿跄着上前,跪倒在北安煌脚下,一双桃花眼此刻也吓得眼角耷拉,眸光颤颤的,样子狼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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