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男人的气息也越来越粗重,妙芷伸手去推他,手腕却被他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不知是他手劲儿太重,还是怎么了,当元鸿轩发现怀里的小女人不再推搡他的时候,便看到妙芷那清莹的眼睛里已蓄满泪水,被他的黑眸一瞧,终是抑制不住,发出孩子一般的哭声,细细弱弱的,绞着人心。
元鸿轩顿时停了下来,他赶忙坐起身子,“芷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没有,就是,就是太高兴了,喜极而泣。”妙芷使劲儿摇了摇头,出声解释着。
“芷儿,方才是我太鲁莽了!”他心底一疼,握在她腰间的大手终是缓缓垂了下去,又为她拭去了腮边的泪珠。
妙芷只是想到以后终有一日要跟元鸿轩分别,此刻她越是恣意享受着他对她的好,那么分别就越是不舍。
马车走的很慢,似是怕雪天路滑出什么意外,又或是故意在给两人制造独处的时间。
元鸿轩对方才的举动很抱歉,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总是特意讲些好笑的事情说与她听,好容易让她破涕为笑,他的心才总算安定了下来。
广内大街是暮城最繁华的街道,此时街道两侧的商铺已全部打烊,但摆小摊的商贩倒是不少,卖的东西也五花八门,但大都是些年糕、麻糖之类。东元年节要祭祖,吃过年夜饭后,百姓们大都出来走街串巷,到邻里亲戚家登门拜年,图个吉利。
街上不少孩童皆穿着新衣,三三两两嬉笑追逐打闹,他们在各各小摊前都会逗留一会儿。当然,若说孩童最喜欢的摊位,当然要数吹糖人,卖糖糕跟冰糖葫芦的摊位了。
妙芷自打下车后,眼角眉梢便都是笑,那清亮的笑声,如春天漫山遍野开放的花儿,走过之处皆有留下。
或许买东西从古至今都是女人的天性,即便宫里有着比这些地摊货好百倍、千倍的珍品,可妙芷还是买了一大堆。
元鸿轩将那个只有婴孩才玩耍的波浪鼓无奈地递到身后的侍卫手中,刚转过头,便又被妙芷硬塞过来的糖葫芦堵上了嘴。
如若不是妙芷,或许他这辈子都不会碰这只有平常老百姓家的孩子们才喜欢的吃食吧!即便入口的味道是这样的酸酸甜甜,满口留香。
“芷儿,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去吧!”元鸿轩不得不开口,因为他带来的三个侍卫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妙芷的提包随从,此刻他们三人的怀里,已是满满当当再放不得任何多余的东西了。
“嗯,好!”元鸿轩能坚持到现在才开口,已经很让妙芷刮目相看了,遂也没再央求,老老实实上了马车。
妙芷真的逛累了,回去后根本不听宁儿说什么守岁之类的习俗谚语,简单洗漱之后便到床榻上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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