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刀尖划过手腕上细嫩的肌肤,妙芷眉头微皱,紧咬着唇瓣,鲜红的血顺着细长的伤口一滴滴流入潘缈浅手中那只半大的瓷碗中。
空气中安静的只能听到血液‘滴答、滴答’落下的声音,伤口不大一会儿便被凝结的血渍粘合,妙芷只能再一次用锋利的刀尖划开,如此往复。待到接满两个瓷碗,她已经疼的脸色发白,额上汗珠密布,可自始至终哼都没哼一声。
潘缈浅将瓷碗递给秦观,赶忙拿起手边的金创药为妙芷敷上,又是用绷带来来回回裹严实了。
一碗血已被早已等候多时的几位太医拿了下去,桌上剩下的一碗,是要用中空的芦苇管喂给元鸿轩喝下的。
“身体这么虚弱,接下来的事儿便交给我吧!”她潘缈浅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何况还是一个女人,再怎么对妙芷有敌意,在看过了她与元鸿轩两人之间那种用情至深的种种,此刻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悲悯。
眼前的女子虽然只有15岁,可她的那种坚韧与无畏却让她深深折服,此刻她已将妙芷当成了妹子,说话间不自知流露着浓浓的关心。
妙芷用丝绢擦干额头的汗水,只淡淡的摇了摇头,她的视线始终黏在榻上之人身上,执着且炙热。
这才只是第一日,七日后她根本想像不到自己是一个怎样的状态,她陪在元鸿轩身边的时间正在一点点减少,所以,哪怕一秒钟,她都不想浪费。
“我没事儿!”妙芷兀自端起瓷碗,又是拿过那根中空的芦苇管,长长呼了一口气。随后她将碗里的血小小吸了一口,只撬开元鸿轩干裂的唇瓣,将芦苇管小心探入他的舌根,再一点点将嘴里的液体渡入他的咽喉。
她的动作极轻极慢,就好似榻上之人是一个柔软脆弱的婴孩,需要加倍小心的呵护。待到喂下一口,她又是怕那液体堵在喉咙下不去,只将元鸿轩的头小心翼翼抬起,而后搁在了自己的腿上。
当她瞧见他的喉咙自然的上下滑动过后,那有些苍白的唇瓣才勾起一抹暖暖的笑意。
接二连三,妙芷乐此不疲的重复着先前的动作,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瞅着那空空的碗底,她这才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
“好了!鸿轩真乖!”或许是忘了寝殿中另外两人的存在,完成了这项‘巨大的工程’,她虽疲惫虚弱却欣喜异常,话毕却是俯下身毫不犹豫在元鸿轩的脸颊上落下一个重重的吻。
小时候她最怕喝药,每次都要妈妈哄骗许久才肯就范,这个时候妈妈就会用甜甜的糖果跟大大的一个吻奖励她,方才的举动只不过是一种习惯性的‘鼓励’。
霍一抬头,她心里却是一个‘咯噔’,随后脸颊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朵根儿,恨不得找条地缝赶紧钻进去。
其实站在一旁的秦观潘缈浅两人着实也被吓了一跳,只堪堪愣在原地,眼睛却是不约而同瞪了老大。
“咳咳...,妙芷小姐,您身子虚弱,赶快先去休息吧!这里老夫会一直守着的!”秦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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