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
“蓝岔舌……他会扔骰子吗?”
“森德!”艾西亚不满地喊道。
绿龙叹息一声,把骰子收了起来,“扔了五百零七次,爪子都酸了,就中了一次39……你怎么和战蜥人说的。”
看到斯坦德路终于开始说正事,艾西亚瘪着嘴,“我夸赞了他几句,让他回去整备,随时等待指令。”
绿龙冷笑,“呵呵,其他的那些低等垃圾们,肯定是抱着侥幸心理离开的,一心以为自己只要缩到山里,人类不会找上门的。当我一箱子的藏宝图白画了吗。”
“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米拉巴人吃了一次亏,接下来会安分几天。我们这边该挖洞的挖洞,该看热闹的看热闹。”斯坦德路歪着头想了想,“而且,可能会有客人上门?”
“客人?敌人还是朋友?”
“也许……都是。”
接下来的日子,峭崖岗变得异常热闹,这一点从动物身上就能察觉。麋鹿和岩羊不正常地跑出活动范围,四处乱窜,天边总是无由来地飞起一群受惊的鸟类。
冒险者大举进山了。
一场隐秘且惊险的无形战争,在峭崖岗各处开展。一边是土生土长的,猎食鲜血的怪物们,一边是经验丰富,诡计多端的冒险者们。他们在侦查,反侦查,追踪,反追踪上,上演一出出精彩好戏。
峭崖岗为数不多的各处水源地附近,成为血案现场。前往取水土著们,经常在水边发现被伏击的怪物或者冒险者尸体,死法各异,然后这些尸体第二天又会不见。
怪物聚落或多或少遭到袭扰,他们搞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些外来冒险者,可以在几天内摸清他们巢穴所在的位置,并在巢穴附近来回搜索。双方难以避免地发生小规模冲突。
龙眠谷的斥候也有损伤,但他们做了准备,单兵斥候变为小队形势,几次遭遇战都没有人手被俘。豺狼人收缩防御范围,尽力掩藏龙眠谷存在。
暗战在第五天达到高峰,各处营地都派人扑杀外来者,这一天的夕阳,仿佛都被染成血色。而斯坦德路等到了他的客人。
会客厅中,来访者摘下兜帽,露出少女主祭冷傲的脸庞。法琪尔故带着雪耻的心态故地重游。
斯坦德路看到阔别半月的班恩牧师,调戏般说道:“呦,气势不错。我的人说有七八个手下,护送你来龙眠谷,这么快就重新收拢了狗腿子,咸鱼翻身了?”
法琪尔看着绿龙戏谑的眼神,后槽牙一个劲发痒。她掏出三张老旧的皮质,上面七扭八歪标示着峭崖岗的地图,还在某一个地方花了大大的红×,就差写上宝藏两个字了。但有趣的是,三张图指向各不相同。
少女主祭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狡诈啊,第一张图我是在路斯坎的拍卖黑市,用两百金币买下的,第一眼就知道是你的手笔。其他两张,一张是一个残疾的冒险者低价转卖给我的,他的队伍跟着地图挖掘,结果撞到食人魔的窝里,8个人就活了2个;另一张是我来这路上,看到一具跟兽人斥候同归于尽的冒险者,从他怀里搜到的。”
“我没想到你比一般的巨龙更舍得,洒出上千磅的白银当鱼饵。冒险者那天看到米拉巴骑兵,一个个都疯了,你这到这几天死了多少人吗?”
提到白银,绿龙的脸不自然地抽了抽,他努力维持高深莫测的笑容,“我当然不是一般的巨龙。你来着就是为了恭维我?”
法琪尔冷笑:“你用这些假图把冒险者引向峭崖岗其他聚落,但这中段最多蒙骗他们几天,吃了亏的冒险者很快会相互交流信息,这些东西将变成废纸。你说,如果这时候有人告诉他们,藏宝图出自一头巨龙之手,而且这座山谷的位置也被他们得知,会怎么样?”
昔日的囚徒,捏住软肋,翻身成了讹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