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琪尔因为绿龙的无情,直接倒戈?
显然不是,显然早有预谋,她自称被夺走的神徽却依然在她手上。众人以复杂的眼神看着法琪尔昂着头,无比骄傲地平举神徽,在黑暗君王的庇佑下,阔步走到商人身旁。那个在绿龙眼中歇斯底里的失败者,冒险者眼中和蔼可亲的医疗师,艾拉斯图眼中顺从配合的俘虏,找回了自己的神采。
那是对信仰和能力的狂热自信,对毕生目标殉道般的追求。和蛇面从骨子发出的种族与法师的傲慢不同,法琪尔的骄傲是认为自己走在绝对正确的道路上,道路之外的愚人,都是真理的踏脚石。
看到这一幕,斯坦德路和艾拉斯图已经想通了很多事。
雷伊斯嘲讽地说,“我不是说过吗,你们做生意的方式太霸道,而我只有一位平等的合作者,当然不是指你们三位。法琪尔小姐和我在一些事情上有共同的看法。”
艾拉斯图叹气说:“所以,所谓的检举是你们两个相互配合做的安排,为了合情合理地让法琪尔出卖我们两方之间情报,同时还不认为是双面间谍,把自己摘出去,安安稳稳当个保留武力的俘虏……看来我真是有些迟钝了,很精彩,雷伊斯先生,法琪尔小姐。”
法琪尔含笑着接受赞许,转头看向绿龙,带着咸鱼翻身的姿态,耀武扬威说:“龙眠之主有什么想法。”
斯坦德路眼神出气地平静,如同深海,看不到暗流,却能隐隐感受汹涌。他看了一眼法琪尔,少女主祭的呼吸一窒。
绿龙慢慢地说:“记得我曾经说过什么吗,你永远都是我的囚徒,法琪尔,我说到做到。”
法琪尔回忆起曾经在巨龙阴影中抽噎的耻辱,浑身僵直,随后回过神,发现自己居然呼吸停滞了好几秒,顿时恼羞成怒。
雷伊斯拦住少女情绪化的举动,大声说:“不要再做危险的试探,我胸口中的这枚微型密瑟能核十分钟前被我启动运转,维持其悬浮的动能来自我的心跳,如果我心跳停止,就会发生很糟糕的事情。”
“现在回归正题,是谁抓到了我儿子玛顿,谁伪造了书信。我知道你们都有动机,相互指证吧,我和法琪尔小姐会甄别,以此来决定你们的……结局。”
接下来是难堪的沉默,谁也没说话。雷伊斯预想中地相互指责,对质和论辩并没有出现。
斯坦德路喜爱谎言,他很愿意在够格的敌人威慑下,声情并茂来一出戏剧,如果能把锅栽到蛇面和城主身上。但雷伊斯——不够格。
他只不过是一个育儿失败的疯子,用扭曲的父爱来报复社会,加上法琪尔这个投机者,他们不配称为绿龙的敌手。一个熊孩子捏住大人的把柄,也不能让大人为他耍猴戏,被迫撒谎和主动撒谎是两码事,前者是尊严,后者是玩乐。相必蛇面和城主也有类似想法。
斯坦德路宁愿拼着同归于尽放手一搏,也不愿成为小丑。事实上,巨龙的骨气和骄傲正让他往第一条路上走,爪子慢慢抠动钟乳石裂缝,石头慢慢发出咔咔破裂声。
“喵嗷……”
突然一声奶声奶气的呼喊在心中响起,斯坦德路动作一停。
“糖糖?”
“唔……糖糖睡醒了……”蚀心虫后打了一个大哈欠。
斯坦德路心电急转,幼年虫后的灵能还不够强,尝试控制雷伊斯恐怕会被发现,法琪尔的神术可以阻挡心灵控制。还有什么方法破局呢……
“再给我一副心灵扫视图,顺便告诉我格拉沙在哪。”
当斯坦德路从心灵扫视图上找到那个如火炬一样昂扬的情绪体,他眼前一亮,就是这个。
“还是没人说话吗?”雷伊斯渐失耐性,“那我就发问了,被提问者如果无法回答或者拒绝回答,后果你们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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