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可别瞎说,她来天界,你俩压根儿就没碰到过,你从前在地界,她在凡间,怎么可能就……”
越山平头头是道的分析,还没有说完,那靠着门框站立的红衣女子,便嚣张地伸出手,冲着越山平的耳朵过来了。
越山平见状,立刻往下一蹲,熟练地躲过了红衣女子的攻击。
一旁的文昌见着两人的胡闹,忽而皱起了眉头:
“你们夫妻二人想要打情骂俏,还是到外头去,不仅宽敞,还扰不了清净。”
文昌此话一出口,越山平便迅速往门后一躲,板着一张脸,乖乖地不再发出声响。
而胡落落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默默地瞧着两人的行为,心中大致有了底。
那红衣女子,应当就是越山平那传闻中,十分彪悍的发妻,曼陀花主罗曼曼。
胡落落猜出红衣女子的身份,第一时间不是去看越山平,而是立即将视线转向了花颜,却又被文昌截了胡,被文昌那不甘示弱的手,硬生生地把她的脑袋掰过来,看着他。
尔后,罗曼曼沙哑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
“胡落落,你当日坐着花轿路过奈何桥之时,老身在那忘川河边,好巧不巧地正好瞧见了。”
曼陀花主,彼岸花,忘川河。
胡落落很容易就将三者联系在了一起,也搞明白了罗曼曼曾经见过她的缘由。
只是紧接着,罗曼曼毫不避讳的话,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大为震惊。
“老身还瞧见……在你乘着花轿走后,孟娇娘冲着你的那顶娇子,又好巧不巧地行了一个跪拜礼。”
胡落落一愣,眉头一皱,开始听不懂罗曼曼现在说得,又是什么意思。
她眨巴眨巴懵懂无知的小眼睛,努力用她那刚刚受过重伤的小脑袋瓜仔细回想着孟娇娘,到底是何许人也。
文昌蹙眉,揭开给胡落落敷着药的胳膊,小心翼翼地用竹签子剔去上头残留的药渣,声音里带着些许不悦:
“人你们也都看到了,也看着人醒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且先回去吧,本座……她不喜欢太吵。”
说着,轻轻松松将下了逐客令的黑锅,顺手甩给了胡落落背上,随即又摆出一副不耐烦的姿态,微微侧过身,瞧着那站了一屋子的人。
越山平见状,无可奈何地咂咂嘴,拉了拉罗曼曼的衣袖,便先行离开了。
而那告了假的司命和卯日,抬头看了一眼外头的太阳,掐算了大致地时辰,便匆匆与文昌跟胡落落道了别。
顺带,还捞有了对胡落落还是放心不下的花颜。
屋内,正好只剩下文昌跟胡落落。
正合文昌心意。
他随手拿了个软枕,给胡落落垫着不小心扭伤的脖子,苦大仇深地轻叹了一声,责备她道:
“有能耐了?戾气那么重的兵器也敢用了,本座去的时候,还以为你脑子又给摔没了。”
胡落落不服气地抬起胳膊,摸了摸被纱巾缠绕起来的后脑勺,径直回怼道:
“什么叫又?”
“我这次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而已,只不过头皮的毛细血管特别丰富,才会有那种血流成河的假象。”
文昌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弯起的食指指节,想直接给胡落落的脑门来上一记脑瓜嘣,但想了想还是将右手收到了背后。
“先欠着,等你好了,再加倍奉还,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