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左良玉在咬牙切齿的时候只一名兵士纵马驰到近前禀告道:“左将军在前面道路中间发现一段木头上面写了一行字”
左良玉道:“写的是什么”
那名兵士道:“那字写的是……那个……很是不堪还是将军自己去瞧一下吧”
见兵士支吾说不清楚左良玉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提马而前來到了前队果然瞧见在道路中央竖着一根粗大的圆木一侧的树皮已被削去在白花花的树干上用红漆写着一行字:
“第一猛将狗屁不如兵多而败能至极送你裙子换过回家”[
而落款赫然便是那个马贼首领“楚短台”在这根圆木下还摆了两件肥大的裙衫花花绿绿颜『色』正是老大妈所穿的亵衣样式
左良玉目眦欲裂翻手拔出了兵器环上挂着的九环大刀横出一刀砍去只听得“咔嚓”一声将那根一人环抱粗的大圆木砍成了两截
“各军听令列阵追击决不能放走了那伙马贼”左良玉的喝令几乎是在嘶吼
相隔百丈山谷下再大的嘶吼声山顶上也听不到但是左良玉拔刀砍木的行动华不石和杨嗣昌等人却都瞧得清楚
随后只见官军骑兵迅速集结成了冲锋阵形左良玉一马当先率军向“楚短台”那伙马贼逃走的方向追击了过去
“嗣昌先生的妙计果然奏效左良玉已经入彀了”华不石道
杨嗣昌道:“左良玉虽然已被激怒但他毕竟久经战阵经验颇丰只率前军和中军追赶敌人却将后军留下來护卫粮草现在此计是否成功就要看华少爷麾下人马的本事了”
华不石笑道:“此节倒可以放心只要将左良玉的大部人马引开剩下的几百骑兵不足为虑倒是日后杨先生再度入朝为官与左良玉同殿称臣时若他知晓了今日之计是先生所出只怕难以善罢干休”
杨嗣昌道:“当今朝廷里的武将大多都不擅征战左良玉实是难得的将才可堪大用只是他过于骄傲自大『性』格之中尚有缺陷若要成大器经此一败倒未必就沒有好处至于他日后得知怪我这本是各为其主的争斗嗣昌却也不惧他”
听了杨嗣昌之言华不石心里却不由得一动杨嗣昌本是被罢了官赋闲在家的人此番随着华不石这一干江湖人远道前來王屋山又如此热心地献计出力对付左良玉的人马应当并非只为了感谢华不石借屋之恩
这位杨先生本是“五王党”人与左良玉和富贵山庄的背后的“东林党”乃是死敌看來此番“罗汉门”和“少林派”讨伐“富贵盟”也并非单纯的江湖之争亦有当今朝廷中党争的影子若沒有“五王党”在暗中支持杨嗣昌就算从前官位不低现下却已是官职之身又岂能单凭几封书信便使各州府县的官员都听命行事
华不石内心念头转动脸上却笑嘻嘻的沒有表『露』出半分
楚依依道:“公子时机已至我们是否该当发动了”
华不石向峡谷中眺望见左良玉率领千余人马已然追远而谷地里只有后军五百骑兵以及五六十辆载运粮草的大篷车他当下道:“好传令发动伏兵一举烧毁粮车”
一支响箭“咻”地『射』來『插』在了谷地里的粮车前
守卫粮车的官军骑兵抬头望去却见从山坡上的树林之后不知何时又钻出了一两百山贼刚刚赶跑了一拔立刻又來了一群这荒山野岭的鬼地方还真是盗贼成堆
但见着这一群新出來的山贼虽也都是黑巾蒙面却一个个身形彪壮腰挎着长刀身后还斜背着长长的牛皮套装备齐整看上去比起先前那群盔甲残缺的家伙要强得多
这些山贼都是霹雳营的弟子所扮只因为要藏身在密林之中是以沒有骑马俱是步行
官军骑兵立时做出反应五百人迅速移动将篷车队围在中间而烟火信号也朝空中放了出去向左良玉通报受袭指挥后队的将官行事颇为谨慎面对这一两山贼虽然五百骑兵占有人数上的优势他却并不打算主动出击而是先行护住粮草等到左良玉的大队人马回來再做打算[
这本是万一失的应对之法左良玉率大军出击追杀那伙马贼走的并不太远应该很快就能回來救援这伙山贼就算再厉害要在这片刻时间内突破五百骑兵的列阵防卫夺下粮车也决计不可能做得到
只不过这等死守之策早就在华不石的意料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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