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处,而这句话似乎是要用尽全力才能说出來。
“我想……我是已经爱上华先生了……”
世间再沒有什么言语,能比少女的真情表白更能令人心动,木柜里的华不石心乱如麻,一时之间疼惜、感激、关切,种种的情感全都涌到胸前,同时又无比担心司马如兰的安危,生怕她被果楼蒙抓住而受到伤害。
坐在桌前的冒牌恶狗少爷,此刻却是欣喜非常,这少女说出这些话,无疑已经证明了她和华不石是一对两心相悦的情侣,只要把她活捉带回苗疆,施以“易血”之术,就不怕那个小子不乖乖地研出化血秘法。
这少女的武功虽然不弱,不过现在毫无防范,出其不意地制住她并不困难。
果楼蒙心生歹念,嘴上却说着甜言蜜语:“其实我也是很爱你的,本少爷最爱的人就是你兰儿小姐了,”
他一边说话,一面已暗运毒功于掌上,同时起身向司马如兰靠了过去。
然而就在果楼蒙将要出手之际,却忽见面前的少女神色一变,一双美目倏然盯住他的脸孔,惊叫道:“别过來,你不是华先生,”
果楼蒙对自己的易容之术向來十分自负,闻言一愕,道:“本少爷就是华不石,哪会有错,莫不是太久沒有见面,你连我都不识得了么,”
司马如兰却摇头道:“不是,你虽长得象却不是他,你到底是谁,”
她的语气坚决,显然已经认定了对面的人绝非华不石,这出冒充戏到此可算是撤底穿帮了。
不过果楼蒙倒也并不在意,即便对方有所防备,以他的本事要强行抓人也不算太难,他干笑了一声,道:“我的确不是华不石,只是他的朋友,假扮成他和你开个玩笑,你是如何认出來的,”
他本打算问过此话,就马上出手,然而司马如兰的回答却令得他停下了动作。
只听司马如兰道:“你不是华先生,因为你刚才说的话他绝对不会说,他最爱的人根本不是兰儿,”
是否穿帮虽然沒有所谓,可如若华不石根本就不爱这个少女,那么现在抓她岂非失去了意义。
“五毒神功”提运到双臂,果楼蒙掌心上黑雾聚集,然而他心里却犹豫起來,站在当地一时之间沒有动作。
“他最爱的若不是你,那会是谁,”果楼蒙沉声问道。
司马如兰忽然低下头,两滴晶莹的泪珠从眼睫上垂落了下來。
这少女即已识破了果楼蒙的伪装,拒不回答,甚至出手反抗都不算奇怪,只是忽然间流下眼泪,却令得这位大毒尊大为不解,不由得问道:“我不过是假扮了一下华不石而已,你哭甚么,”
司马如兰的泪水顺着双颊流下,道:“你既是华先生的朋友,定是他让你來见我的,是不是,”
刚才果楼蒙说自己是华不石的朋友,不过是随口扯谈而已,却沒有想到这个少女竟会相信,当下也就顺着她的话道:“不错,就是那小子叫我來的,”
司马如兰道:“他不肯见我,想來是很讨厌兰儿了,我本就应当知道,他从來就沒有喜欢过我……他的心里只有绛衣姐姐……”
当日在大仓岛上,姚元孝和柴林向“恶狗门”提亲,华不石曾拒绝过一回,还亲自到城主府把定亲的信物“盘龙珏”送还,令得司马如兰极是失望伤心。
这一次她前來中土大陆寻找华不石,虽然是怀着报答当日相助之意,并沒有奢望要与华不石有何结果,但一颗芳心却仍难免忐忑不安,设想过无数次华先生会不会不想见自己,或是遇到了杨绛衣要如何相处等等。
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來说,这种心思本是十分正常。
司马如兰才刚到开封城,楚依依便得了消息來客栈见她,与她约好在这晓春楼里与华不石会面,她心里本是十分激动喜悦,可现在却发觉,所见到的人却是一个冒牌货。
她心地单纯,并沒有想到华不石会被人挟制,只觉得楚依依本不应该骗她,这个假冒之人既然自称是华先生的朋友,想來这一切都是那位大少爷所安排的。
她不远万里从大仓岛來到中土大陆,把少女的矜持都抛下不顾,可想要寻找的人却连一面也不肯相见,也难怪她顿感委屈,流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