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普通的小男孩实在沒有不同,在厉虎锐利的目光注视之下,直吓得脸色苍白,全身颤抖。
“你乱看甚么,难道不知要守君臣之礼么,”还是朱徽婵瞧见弟弟受惊吓,出言喝斥。
厉虎收回了目光,把手里的短刀一晃,道:“都下车來,”
朱徽婵道:“你在和我们说话,”
厉虎道:“废话,这里只有三人,我不和你们说话,难道在和鬼讲,”
朱徽婵却将俏脸一扬,道:“我是公主,我弟弟是太子,你身为庶民,要与我们说话应当尊称千岁,而且先要跪下行叩拜之礼,”
厉虎上下打量了朱徽婵几眼,咧嘴一笑,道:“很好,那本大爷就先给公主千岁行个大礼,”
他话未说完,倏然身形欺进,刀柄疾出,敲中了朱徽婵的颈侧,公主不及提防,口中“哎呀”只叫出一半,便失去了知觉,身体软倒下去。
厉虎走到车厢之内,一把拎起了太子朱慈烺的后领,随手一指,却是封住了他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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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徽婵恢复知觉时,俯面趴在泥土地上。
脖颈上仍然好疼,那坏蛋是个野蛮人,甚么事情都干得出來,朱徽婵心中忽然又生出一阵惊惶,连忙垂目察看,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在时,才稍微放下了心。
她想要爬起來,却全身酸麻,手足无力,就连翻个身都做不到,这就是穴道被封的感觉么,她知道武林中有封人穴道的功夫,甚至还学过几招精妙的点穴架式,只是平生从未真点过别人的穴道,自己当然亦是沒有尝过被点穴滋味。
这滋味实在并不太好,而且象这般俯趴在地上,身上的衣裙也全都弄脏了不说,满头满脸都沾着泥土,朱徽婵身为大公主,从出生起每一天都锦衣玉食,哪曾经过这等情形,就更令她感到难受万分。
她勉强扭过头,发现这是在一片树林里,朱慈烺躺在一旁三尺之外,同样俯面而卧,想來也是一般被点了穴,而在周围却看不见厉虎的影子。
“阿烺,你沒有受伤么,”朱徽婵道,“那个坏蛋到哪里去了,”
“我还好,”朱慈烺答道,只是嗓音颤抖,显然受了不轻的惊吓,“那个人把咱们抓下骧龙辇,扔到这树林里就走了,”
“走了,”朱徽婵凝眉,“他可是赶着骧龙辇走的么,”
朱慈烺道:“不是,他是骑马走的,骧龙辇被他沉到池塘里去了,”
“那坏蛋真是大胆,竟敢把骧龙辇沉进池塘,仅这一条罪名就可以杀他的头,”朱徽婵咬牙切齿地道,心里却是觉得奇怪,难道那个家伙是因知道了自己姐弟的身份,所以畏罪而逃了。
逃就逃了吧,只不过自己和弟弟两人眼下穴道被封,全然动弹不得,被这般扔在荒郊野外,如若遇到了野兽或坏人,却是有些不妙。
朱徽婵猜想厉虎会逃,却是估计错了,只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从树林外面传來了一阵马蹄之声,朱徽婵转头望过去,正是那坏蛋野蛮人骑着马回來了。
厉虎已换过了一身衣衫,原本那件被刀剑划破且沾了不少血的粗布衫已然不见,此时穿着一件蓝布短袍,头上戴一顶蓝色的便帽,一装束得颇为整齐,短刀也藏进了衣服里,外表与普通的年青人无异,甚至还颇显英俊矫捷,气宇不凡。
厉虎跳下马,从马背上取下一只大包袱,提在手里走进树林,他來到朱徽婵姐弟身边,随手在二人身上拍了两下,顿时就解开了他们的被封的穴道。
“嘭”地一声,包袱被扔在了朱徽婵的面前,布结散开,露出來的却是一些粗布衣裙。
“换上,”厉虎命令道。
“换上,”朱徽婵从地上坐起,揉着被压得麻木的腿,“为甚么,”
厉虎把眼睛一瞪,道:“不为甚么,你如果不换,我就点你身上十八处要穴,叫你好好尝一尝穴道被封的滋味,”
首次穴道被封的人,都会感觉特别难受,厉虎当然知道,是以用此相胁,果然朱徽婵的脸立时就有些发白。
他转头对朱慈烺道:“包袱里也有你的衣服,快点换上,”
朱慈烺唯唯诺诺,过來取包袱里的衣衫,朱徽婵却咬着牙道:“我是女人,怎能在你这男人面前换衣服,”
厉虎却咧嘴一笑,道:“在我面前换衣服的女人多了,就是不穿衣服的也有不少,我只数到三,你若不换我就出手点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