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全知、全能与替代

    SCP-3812是什么？神，又是什么？

    罗伯特·斯克兰顿博士在他的著作《取代与现实梯阵》中曾经写过这么一段话：

    我经常被同事问到，“斯克兰顿博士，你相信神吗？”许多人可能觉得这是一个愚蠢的问题，但我不这么认为，这只是一个错误的问题。神的概念意味着一个实体能够完全且无限地整体取代你。一个拥有无限权力的事物，不仅知道整个故事，而且可以随意改变和重写这个故事。

    在我们的现实中，我不相信会有任何这样的存在。我们知道有许多实体，以某种方式在我们的宇宙中拥有巨大的力量。许多人会称这些存在为“神”，虽然它们确实拥有“神”的许多特征，但它们仍然是有限的。它们的范围仅限于我们的现实，就像我们一样，尽管它们可能在其中承载更多的权重，但它们和我们一样被限制在其中。

    那么，真正构成神的是什么呢？这个实体必须能够完全取代我们的现实，能够看到我们的现实，不是像我们看待蚂蚁，而是像我们看待自己的想法和思维。它与我们的现实是完全分离的，对它来说我们可能只是一页纸上的文字。这个实体，真正的创造者，可以被认为是神。

    但是那个实体呢？难道它不像我们在我们的现实中那样，在它的现实中有着相同的限制吗？它可能存在于比我们更高的层次上，但是它肯定必须遵循与我们相同的法则。但谁制定这些法则？比这更高的实体？它不仅取代了我们，而且取代了取代我们的实体，以及取代了再之后的那个?那么梯阵从哪里发源呢？谁或什么是构造的原始架构师？

    我们不可能以任何有形的方式知道任何取代我们的存在或存在们（如果它们存在的话），更不用说任何能取代它们的存在。很可能，我们只是无限的现实中的一个，在每个方向上彼此叠加，影响着我们之下的，又受到我们之上的的影响。这个梯阵，承载着我们和曾经存在或将要存在的一切，很可能是造物结构最根本的方面。万事万物的根基。

    我经常假设梯阵的性质，它是否真的存在，以及一个实体是否有可能看到在他们之上或之下的其它现实。我们目前能够操纵我们自己的现实，尽管是以粗糙和不完善的方式，而我们穿越空间的能力是有限的。能够通过这个假想梯阵上升的唯一实体很可能由于其本质而必须取代任何取代它的事物。这样一个实体，作为其创始逻辑的最终结果，将被迫取代自己，在现实的层级上向上盘旋，无法摆脱其本质的束缚。也许这个实体甚至有可能取代它的创造者，成为自己的主人，超越其他顶峰的顶峰。塔，作为其设计的一部分，必须比所有其他塔，包括其本身更高。

    这样一个实体显然是不可能存在的，因为提升到现实的更高层面而不改变该实体的心理，无疑会破坏这个存在的认知，使它比起任何有感知的生物来更像一块上行的石头。一旦这个实体超越了自己的创造者，除了自己它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依靠，无法为自己即将暴露在的纯粹的叙事范围做准备，甚至开始完全无法理解它会经历什么。但是，这将是一种怎样的经历！

    从概念上，如何准确的描述3812呢？计算机的系统运行，设定了三类权限，分别是读取(Read)、写入(Write)以及执行(eXecute)。基金会宇宙中，现实扭曲者可以用休谟指数测量，他们的感官却依然停留在普通人的阶段，他们只能用自己理解的方式去扭曲现实，用三维空间的理解去改变。这可以看做一种低读取，高写入权限的存在，就像拿着大炮的孩童，他们利用自己的天赋能力挥舞着恐怖的武器却不懂得开发。奇术师，也就是所谓的魔法师、牧师、信仰之力等等，他们的影响可以用阿卡瓦辐射指数测量，这些使用能量遵循规则去使用魔法的存在，比现实扭曲者更加理解世界，却受限于自己的能量、魔力等，就像老迈又智慧的老人，这是一种高读取，低写入权限的存在。而神明则是结合了前两者，拥有洞悉一切、通晓时空法则的全知性，宇宙中最高的读取权限，同时拥有改变万物，无所不能的全能性，宇宙中最高的写入权限。两者结合，造就了全知全能的上帝。

    有人从逻辑上推理，上帝如果是全知全能的，能否创造一个他举不动的石头呢？从权限的角度可知，这自然是可以的。只要上帝用他全能的力量给石头一个最高的权限，再将自己的权限降低一级即可，所以这并不矛盾。

    然而斯克兰顿博士提出，如果有一个超越神的实体，拥有万事万物的执行权限，那么就是万物归一，通向终极。他的权限会随着这个执行权限不断增加，到达一层又一层地顶端。执行权限，是完全取代，感受其他实体一切的权限。一般而言只有一个实体自己，拥有完整的执行权限。就像我们可以掌控蚂蚁的生死，却不能成为蚂蚁，不能从蚂蚁的角度感受世界一样，我们对蚂蚁来说是神，但是却不能替代蚂蚁。

    假如宇宙是一个套娃，就像一层一层存放文件的文件夹，1/2/3/4/5/6/7/8/9/10/11，11维宇宙层层相扣。那么SCP-3812通过他万魔殿地降维打击能力，不断替换上层的实体权限，从而不断将自己的权限扩大，自己的存在衍生，最终到达叙事的顶端，万物地起源，又或者是真正的终极。

    这就是SCP-3812真正的力量，一个能够无限吞噬和衍生自己存在的棋子。或许最初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一名叫做萨姆·豪威尔的非异常非裔美籍人类，但是祂本身的性质在祂的叙事者手中不断升华，最终达到了无人可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