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很明显,但是,随着难民的进一步增多,和粮食供给的紧缩,争斗与骚乱开始频繁起来,甚至爆发了流血冲突,至数十人伤亡。
这日,又到了傍晚,筑城的难民们做完手头的任务,开始一拨一拨的去一夜城正门领粮食。难民们大多数都住在城外的简易帐篷里,只有妇孺病残才住在城内。而且,难民们的粮食供给,只有早晚两顿。
“就这么少?”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削瘦男子,横眉冷对施饭的官兵,怒问道:“每天从早到晚干这么多、这么重的活,就特么给半个窝窝头?”
官兵也不悦了,官兵们的伙食,跟这些难民们一样,都没有人报怨过,都是从生死线上挣扎回来的人,有的吃就不错了,而且,这一夜城是好心收容这些难民的。要不是这些如蝗虫般的难民的涌入,官兵们的伙食也不至于一降在降。
官兵压下心中的愤慨,有命令在身,要好好对待这些难民,不得无礼。官兵从大桶里舀出一勺面糊汤,盛在削瘦男子面前的碗里,冷冷地道:“还有半碗面糊汤!下一个!”官兵不想与这些人争论,他们要赶紧分完,自己这些人还都没有吃饭呢。
“窝窝头,浆糊汤?这是给人吃的东西么?”那削瘦男子大叫起来:“我们是难民,也是人!你知不知道,在我溪州老家,这种东西喂猪,猪都不吃!”
“你说什么……!”官兵大怒,喝道:“不吃就给我滚!想在这里闹事,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时,这边的争吵已经引起了骚动,无数的目光都向这边聚焦过来。削瘦男子冷“呵”一声:“身份?我们有什么身份?在这里,你们把我们当奴隶,你想说的身份是不是这个?”
“你休要胡言乱语!”官兵大怒,他们从来没有把难民们当成奴隶,而且,他们与难民的待遇是一样的,吃同们的窝窝头,喝同样的面糊汤,但这个指控,罪责是相当严重的,容不得乱说,“不吃就滚一边去,再胡闹,当心把你就地正法!”
“就地正法?我犯了什么罪?还真把我们当成奴隶了?说就地正法,连个像样的理由都不给!”削廋男子大叫起来,“弟兄们,我早就看透了,一夜城的这些人,就是要把我们当奴隶使,吃着猪狗不如的东西,干着没完没了的苦工!直到某一天,把我们都累死了,就一切都晚了!”
干了一天活,累的、饿的无精打采的难民们,心中的怨气,一点一点被鼓动起来。
“就是啊!吃的这是什么东西!”
“这就是干苦工啊?干了这么多的活,有什么工钱?”
“工钱?连吃的都不给!”
难民们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激动,越说声音越大,眼看局面就要失控,一个军官运劲元力,大喝一声:“都给我住口!现在米莱国的情况是什么样,你们难道不知道么?这里没有强制留下任何人,如果谁不愿意待在这里,随时可以离开!如果留下,就要遵守这里的规定!你们觉得半个窝窝头,半碗面糊汤少,不够吃的,我告诉你们,全一夜城的官兵,配给的口粮,跟你们是一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