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芳姐什么来历?”穆珍思索了一下问道。
“至于来历,说法很多,有说她父亲是位退休的高官,有说她老公当官的,也有说她与当官的有勾结,反正是与当权者相关联,再说现在没有当权者撑腰,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活动能力!”张然回道。
“还听说她什么事?”穆珍继续问道。
“还听说她现在是实际上的饲料厂厂长,至于这事的真假,我也只是听说,具体可没有什么依据,也不太可信!”张然的回答让穆珍证实了天成的说法。
“你这些话都是从哪里听来的?”穆珍问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这县城就是个大村,正如以前哪位高人说的一样,一支香烟从东头吸到西头,还没有熄,一泡尿从南头洒到北头,还没尿完,就这么点的县城,你觉得这样的大事,还能瞒得住?这事情就如同咱们这酒桌上扯话题,哪个酒桌不当新闻讲,你们刚才要是不点火,咱也想不起来说这事,你们这一提起饲料厂,这样的大事,咱能不说来听听?”穆珍也不知从何时起,真应该刮目相看这面前的张然,何时学得说话这么流利,并且还能将别人说的话能放出个精典来。
刘旭昶不由得笑起来说道:“听你说得县城这么可怜,小就小吧,还硬说成弹丸之地,幸亏你还在这里住着,竟然说得这么酸腐!”
“不是我说的,这不是引用别人说的吗?”张然辩驳道。
“县城是不大,传闻快也是事实,听你这么讲,咱这县城一定还有闻所未闻的事情!”穆珍猜测道。
“闻所未闻的事情,还有的是,前几天,咱这县城来了一位华侨,听说要到咱这县城投资,保卫工作都惊动了县公安局!”张然说道。
“这又是从哪里听说的?”穆珍惊问道。
“当时就住在听雨楼,这是从听雨楼服务员那里传出来的,估计是真的,不然,胡说这些事,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张然回道。
“说出来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啊!”穆珍接了一句。
“这可不好说,你还不知道吧!咱这县城里有个包打听,什么事你只要愿意花钱,他就能给你打听得头头是道,绝不含糊!就如同私人侦探一般,你想知道的,交给他办就完活!”张然有些卖弄地低声说道。
“未曾想这小小县城也是藏龙卧虎之地,竟然出了这样的高人!”刘旭昶赞道。
“这很正常,你离开县城的这几年,县城可是高速发展期,你不见,城北县政府大楼盖起来后,银行、保险、邮政、电力、工商、税务、学校、财政大楼相继盖起来,如同一夜之间从地里钻出来似地快,这都是学的深圳速度,县里的人都戏称为谷城速度呢!”张然语调不高,却也做出神秘的样子,好似这些都不应摆到桌面上,只能私下里窃窃私语般。
“县城发展离不开高楼大厦,这有什么稀奇?”刘旭昶笑道。
“是没有什么稀奇,可是就为这,不知又创造出多少富翁?盖楼不得用人么?盖楼不得用东西么?据人说,这些都与芳姐有关,具体的什么关系,我还真的说不上呢!”张然的话让穆珍心里暗暗称奇。
这阿芳难道有通神的本事么?穆珍思忖之时,刘旭昶端起水杯说道:“她这点本事,说不定都是吹出来的,要不怎么会在咱们饲料厂栖身呢?不管她,我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
刘旭昶一饮而进,然后夹了一口菜放入嘴里,慢慢品味老菜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