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怎么公然和丞相作对了?”
“我和丞相作对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了,你这么激动作甚?”
御史大夫随意撩起下摆,坐在了椅子上。
“丞相可不是好惹的,我还不是怕你吃亏么?”
御史大夫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妹妹,我有分寸。”
“更何况,难得抓到沈昔昔的把柄,我不得赶紧压着皇上治了她的罪,省的夜长梦多,再生事端!”
听着他的话,皇后心头有些愧疚。
“哥哥事事为我着想,可我在后宫却帮不得你什么忙……”
“你只要在这宫里头生活的快快乐乐的,坐稳你的皇后宝座,就是帮哥哥最大的忙了。”御史大夫笑道:“你我兄妹二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就算是皇上,也奈何不了我们的。”
皇后轻轻点头,“但愿如此吧……”
“这是肯定的,只要你我二人在原本的位置上不变,那么皇位,自然会传到慎安的身上。”
皇后面色微变,急忙捂住了御史大夫的嘴。
“哥哥,深宫中,可千万要小心着讲话。”
“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不好……”
御史大夫摇头,面色有些许狂傲。
“听见又如何?在这朝堂之上,除了那沈丞相之外,又有何人与我平起平坐?”
“可惜那老沈家只出了两个丫头,是成不得什么气候的!”
皇后长叹一口气,“我自是知道的,不过哥哥,你可千万别跟沈家的关系搞得太僵了。”
“我还蛮喜欢雪忆那丫头的,若是她能嫁于慎安,也是极好的。”
“到时候两家结了亲,想必丞相和你的关系,也能有所缓和吧。”
御史大夫随意的道:“你自个瞧着办吧,慎安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
皇后无奈的道:“我倒是想,上回试探着将雪忆指给他,可人家却不喜欢,甚至公然拒绝了那丫头,现下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御史大夫面色不愉。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就是将慎安惯坏了,才由得他如此胡来!”
“有哪个皇子能娶上自己心爱之人?更何况他所喜欢的,还是早已嫁了人的豫王妃!”
“不过你放心,我上回已经提醒过他了。”
“那小子也不傻,孰轻孰重,他应该能拎得清。”
皇后忧心忡忡的,又想起昨夜的事儿。
“但愿吧……”
……
沈昔昔醒来时便去前厅用膳,还没走到,就见越苏低声对墨怀谨说着什么。
“嘀嘀咕咕说啥悄悄话呢?我不能听?”
越苏犹豫着看向墨怀谨,见他点头,才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今日早朝,沈丞相似乎和御史大夫产生了一些争执……”
墨怀谨侧眸,看着沈昔昔,“你可知御史大夫为何人?”
沈昔昔坐在他对面,将一碗粥拽到自己跟前,拿着勺子随意搅了搅。
“皇后的亲哥哥,当朝唯一一个与我父亲平起平坐之人,手握凛南国全部兵权和虎符。”
“他俩年轻的时候就是死对头,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在朝堂之上,更是明里暗里的斗了不少年,最近数年才得以消停。”
越苏一脸惊讶的看着沈昔昔,“王妃,您怎么知道这么多啊!”